她将身子往下沉了些，只露出一张脸在外面。

“饱饱呢？”

楚妄像是根本就不愿意搭理她。

许岁晚靠着温泉池壁，这样高档的场所，空间的私密性也好。

她想要离开这，身子刚站起来，就看到楚妄脱掉了浴袍，他下了温泉池，直奔许岁晚而去。

她还没来得及走上去，就被楚妄拽住了手臂。

他力道很大，许岁晚坐回了池中，水淹没过她的头顶，温度有些烫，她从水里冒出来时，脸是通红的。

她眼睛都睁不开，第一反应是挣扎。

“放开我……”

楚妄将她往后面推去，许岁晚的背部抵在了略显粗糙的池壁上，她两个肩膀被他死死地按住。

许岁晚勉强睁了眼帘，跟前的男人要不是披着楚妄的脸，她肯定会怀疑这不是他。

“楚妄？”

许岁晚肩膀上被咬了口，也不知有多深的仇恨，这一下咬得许岁晚倒吸口冷气。

“你走开，别这样，楚妄……有话好好说。”

她拍打起来的水花溅入男人的眼中，他眼底漾起了血丝，被烫得，被热得，更是被刺激的。

楚妄贴着许岁晚的脸，她的脸也很烫。

“你跟宗觞在一起的时候，你说不要，你说让他滚开，他听你的吗？”

许岁晚颤栗着，肩膀露在温暖的池水中发抖，她拼命在忘记这个名字，可楚妄偏偏要提醒她。

“他不听你的，对吗？”

“你就只能对我这样说，那凭什么……我就要听你的？”

许岁晚有些难以置信地看向楚妄，她抬起下巴时，正好被楚妄捧住脸。

许岁晚一个字还没说出来，就被堵住了嘴，有撕扯的迫不及待，有被怒火冲昏了头脑的发泄。

她几乎无法呼吸，只能张口，可这又给了他趁虚而入的机会。

许岁晚手在他身上捶打，沉闷声交错着水声，绵绵热气漾过楚妄的心口，白挑出禁欲太久的魅惑。

楚妄手掌圈住她的下巴，唇齿相依，说话声带着颤意，“他能碰你，为什么我就不行？”

“他……没碰我。”

“没碰？”

压在身体底下不算？

楚妄没有被人这样威胁过，还是用这样的理由。

那缺失的三年里，他心疼她，她不敢去面对的现实，对楚妄来说何尝不是血淋淋的呢？

可他小心翼翼换来的，是她一句永远不可能再继续了。

楚妄一把抱住她的腰，将许岁晚往上提，他指尖缠绕着她的泳衣一角。

“不要！”

许岁晚的声音尖锐起来。

面前的这张脸，和记忆中的噩梦重叠在了一起。

她眼里出现的身影，一会是楚妄的，一会是宗觞的。

可他们的嘴脸是一样的，都想强迫她，完全不把她当成人，恨不得将她拆入腹中。

“楚妄？”

许岁晚看到男人的手臂轻扬，她的泳裤被丢在了他身后。

她目光在他脸上一寸寸挪移，许岁晚以为楚妄不会这样对她。

可水花突然被冲溅开。

她心是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