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灯烛光（2）

“……原来如此。”林思行听完了他的讲述，轻轻地说。他这时候把谢瞻揽到自己怀里，揉着他的头发玩。其实他们小时候倒是经常这样……林思行想充当一个合格的家长，自己又缺乏经验，结果是时常在一些细节的地方用力过猛。把14岁的孩子揽在怀里擦头发就是一条，谢瞻最初也不懂，因为信任他就无所谓，后来懂事之后，也不想提醒了，趁机享受对方的接触，结果类似的事一直持续到他上大学。只不过那时他算是无意的，现在……谢瞻往他怀里蹭了蹭，开口道：“所以苏榕榕没有跟着你一起来吗？”“应该有吧。”林思行笑道，“只是我没有见到她，但想来陨石的‘容心’这么强，肯定有我不熟悉的手段。”他就差直说我不知道，也不太关心了。谢瞻有点想笑：“你不好奇吗？你以前最喜欢了解这些事了，我还以为你会抓着我记下容心直念一百条什么的……”“好奇。”林思行没瞒着他，坦诚笑道，“但我现在更关心你的事。”谢瞻：“……”明明是他自己问的，结果对方给了这个坦然的答复，他自己反而脸红了，一时半会儿没接上话。他拉着那人，想了想，继续问道：“我其实好奇……夏绿是什么人？”“她啊，”林思行笑了笑，“你猜猜？”谢瞻笑：“她肯定不是个普通医生，但好像也不是某个有能力的人……难道她才是真正的外星人？或者陨石除了苏榕榕他们两念以外，还有第三个念？”“那倒也没这么复杂。”林思行笑道，“她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人工智能罢了。”谢瞻：“……”谢瞻：“啊？？？”“不是我们这个时代的。”林思行解释道，“她来自未来，是个制作精良的仿生人，脑子里是一套人工智能系统SHARON，SyntheticHumanAlgorithmicResponseandOperationsNetwork，合成人工算法响应与操作网络。让她看起来像人，很多地方又非人，我之前找你的时候，也借助了不少她的算力帮助。”谢瞻：“……啊。”停了好一会儿，他也只是…

“……原来如此。”林思行听完了他的讲述，轻轻地说。

他这时候把谢瞻揽到自己怀里，揉着他的头发玩。

其实他们小时候倒是经常这样……林思行想充当一个合格的家长，自己又缺乏经验，结果是时常在一些细节的地方用力过猛。

把14岁的孩子揽在怀里擦头发就是一条，谢瞻最初也不懂，因为信任他就无所谓，后来懂事之后，也不想提醒了，趁机享受对方的接触，结果类似的事一直持续到他上大学。

只不过那时他算是无意的，现在……

谢瞻往他怀里蹭了蹭，开口道：“所以苏榕榕没有跟着你一起来吗？”

“应该有吧。”林思行笑道，“只是我没有见到她，但想来陨石的‘容心’这么强，肯定有我不熟悉的手段。”

他就差直说我不知道，也不太关心了。谢瞻有点想笑：“你不好奇吗？你以前最喜欢了解这些事了，我还以为你会抓着我记下容心直念一百条什么的……”

“好奇。”林思行没瞒着他，坦诚笑道，“但我现在更关心你的事。”

谢瞻：“……”

明明是他自己问的，结果对方给了这个坦然的答复，他自己反而脸红了，一时半会儿没接上话。

他拉着那人，想了想，继续问道：“我其实好奇……夏绿是什么人？”

“她啊，”林思行笑了笑，“你猜猜？”

谢瞻笑：“她肯定不是个普通医生，但好像也不是某个有能力的人……难道她才是真正的外星人？或者陨石除了苏榕榕他们两念以外，还有第三个念？”

“那倒也没这么复杂。”林思行笑道，“她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人工智能罢了。”

谢瞻：“……”

谢瞻：“啊？？？”

“不是我们这个时代的。”林思行解释道，“她来自未来，是个制作精良的仿生人，脑子里是一套人工智能系统SHARON，SyntheticHumanAlgorithmicResponseandOperationsNetwork，合成人工算法响应与操作网络。让她看起来像人，很多地方又非人，我之前找你的时候，也借助了不少她的算力帮助。”

谢瞻：“……啊。”

停了好一会儿，他也只是发出了这个声音。

“她其实跟我们也没有关系。”林思行笑着说，“是被陨石扰乱了附近的时空场，卷进来的，在未来世界里，海面上充斥着她这种人工智能，据她说，她们是未来的人类最终处理北地群岛问题的时候使用的高科技。发现自己被卷进来之后，她一开始出于谨慎没有暴露身份，后来也没瞒着，寒露自己搞不懂悖论空间，也是被她带出来的。”

谢瞻眨了眨眼睛，消化这个消息，过了很久，无奈地叹了口气。

“……真是要素齐全。”他说。

“是啊。”林思行说。

一时之间，两人都停下了说话。窗外仍有巨星垂落在星球表面，而对谢瞻来说，在林思行来之后，这一切变得无关紧要，甚至美不胜收，毕竟在灯塔之外的地方看不到……人在不同的心境下，对事物竟然有如此不同的看法。

他们两人就这样静静地靠在一起，从灯塔的窗户，看到巨大的，带着星环的红褐色行星东升西落，在天上留下一片漆黑的，繁星点缀的影子。

这样过了很长时间，谢瞻才轻声开口，问出了他一直没有面对的那个问题。

“我们还能出去吗？”他问。

林思行揽着他，轻轻吻了下他的耳朵。

“你愿意的话，可以。”他轻声说。

不愿意的话，我也会在这里一直陪着你。这话他没说，但谢瞻知道。

他也明白林思行的意思。在灯塔中，两人算是与世隔绝，彻底离开了正常的时间线。他们最想要的就是彼此，两人就这样待在不会变化，也不会老去的时空缝隙当中，永远这样下去，说不定对他们来说，在某些意义上，比回去还要好。

不过……

谢瞻想了想，蹭到他怀里，拉紧他的手。

“我的公司在明州，”他没头没尾地说起来，感到林思行微微低下头，认真在听，“现在我是住在公司的单身公寓里，对我来说反正无所谓，青豆倒是有点委屈。以后的话，我想在公司附近找个房子住下，至少要两室一厅的那种，大一点的，青豆也可以跑酷……阳台最好也大一点。等我再打点基础，可以远程办公，或者干脆离职做数字游民，到时候，就可以带上电脑出去旅居。英国现在办签证需要什么条件吗？我存款有……”

他停下了。

因为林思行带着笑意看着他，目光专注，好像在听什么非常重要的话。

见到他停下，那人笑意更盛。谢瞻有点不好意思地偏过头去，低声地说：“……当然了，你要是不喜欢，我也可以……”

“好。”林思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