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件上车没有打到，道路口出却出现了车的灯光。

银色的车带着莫名眼熟，停到两人面前。

杜锦书的面色莫名臭了下去。

玻璃摇下，露出江琦那张脸：“林小姐，你怎么在这里啊？”

林云涧是真的惊讶：“这话应该我来问你才对吧？你不是跟苗小姐去苗疆部落拍戏了吗？这才几天，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江琦一耸肩：“之前二爷让我跟着苗小姐是怕她在剧组里面立不了威信，没有话语权。现在整个剧组都挪到苗疆了，她还需要我罩着吗？”

林云涧：……

好像……确实……不用？

在苗疆那种地方，怕是整个剧组都要仰仗着苗伊布，否则寸步难行吧？

江琦又道：“林小姐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这么晚了，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探出头看了一眼林家，敏锐察觉出一丝不对。

林云涧：“处理点事情，刚好缺辆车回去，你现在有要紧事吗？”

江琦：“有事，但不要紧。”

当惯司机的江琦半点犹豫都没有，爽快道：“我载你们回去吧，反正我也要去青藤一趟。”

林云涧露出大大的笑容：“真诚的赞美你，及时雨。”

江琦撇撇嘴：“林小姐要是真感谢，不如祝福我能早点找到对象。”

林云涧一边招呼着杜锦书上车，一边道：“客气话说说可以，祝福你找到对象就有点昧着良心了。”

江琦只觉得自己心头又戳了一刀。

夜色已深，空旷的大路上没有什么车，一路风驰电掣，吹着冷风，寒冷中脑子却无比清醒。

杜锦书今晚发生过的事情复盘一遍，问到：“你说的张泽光救不了，什么意思？”

林云涧：“字面上的意思，将死之人，就不回来。”

杜锦书沉默一阵：“那个女鬼还会回头再找他？”

林云涧摇了摇头，嘴角多了丝无奈的弧度：“如果是女鬼的话，我就制止了。”

鬼怪邪祟害人，她掺和在其中姑且算是一件功德。

可是……如果想要杀人的是人呢？

林云涧并不算是人间执法者。

人类之间的仇和怨，适应的是另外一套准则。

她……也算是提醒过了吧？

杜锦书神色莫名，将她的话想了好一阵，说出那个名字：“刘玉莹？”

林云涧眨眨眼，没有说话。

杜锦书同样沉默了。

窗外风景不住流逝，冷风吹的头脑发凉。

过了许久，才传出他微凉的声音：“我得给她打个电话。”

林云涧可以不管，他和刘玉莹的关系却不能完全放下。

杀一个人渣，毁自己一生，不值得。

电话拨了出去，过了好久没有人应声。

杜锦书不信邪，继续拨打。

两个、三个，电话中传出的依旧是忙音。

他看着手机若有所思。

林云涧懒懒靠在座椅后背上闭目养神：“有些人的命格，即便是该怎么改动也逃不出既定的结局。现在的一切，对她而言，或许已经是最好的选择了。”

……

“啪！”

“是朋友，不让动？”

“去我的密室？”

巴掌声一声接着一声，毫不留情落在女人脸上，她整个人倒在地上，身体青一块紫一块，嘴角渗出了血。

张泽光满脸狰狞抓起女人的头发，将响个不停的手机凑到她耳朵旁：“瞧瞧，这才分开多久，电话都没停过。这会是普通的姐弟关系？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