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能发觉的事,折枝一定早就发现了,天道啊天道,也不怪折枝对你没有对墨宴亲近了,小时候在花里那么黏着折枝,怎么越长大越……唉……
她还会偶尔念一念天道,柳折枝却早就顺其自然了,他不太明白天道为何日渐与他们姐弟俩疏远,总是忙到没空来聚一聚,但他能理解。
人各有志,天道有天道的路要走,他没资格强求什么,只要见面时还交好便是。
如今他想强求的只有蛇蛇,让蛇蛇日后莫要再胡思乱想,免得又无意之间散出魔气。
墨宴养伤只养了一日,其实有柳折枝给他疗伤,伤好了根本不用养,但他太久没跟柳折枝亲近了,赖在榻上不愿起身,索性装不舒服让柳折枝多守着他一会儿。
“头晕?”
柳折枝坐在榻边,探出两指搭在他额头上,“蛇蛇放松心神,我看看可是神魂被长姐打伤了。”
全都是装的,墨宴哪敢让他看,小心翼翼抓住他的手腕,“神魂没受伤,我应该是这些日子见不到你,太……太想你了。”
刚发生过那样的事,他现在又说这种话,柳折枝听得眉头微皱,很难不多想,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又听到他说了两个字。
“师尊。”
这还是墨宴第一次叫他师尊,因为当初答应做徒弟说的是对外称作师徒,可这一百年墨宴从未出过神宫,也不随柳折枝议事,根本没见过外人,自然用不上叫师尊。
但现在墨宴想通了。
师徒的身份不止是阻碍,也可以是掩护,他叫柳折枝师尊就可以遮掩他的心思,可以继续跟柳折枝亲近,更可以说刚才那种过分亲昵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