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良狗烹,历朝历代都少不了的事。”
“你还好意思说风凉话,我听我南边的表舅说,此次若不是陆世子及时出现,恐怕现在南央军都打到京都城了,哪儿还有你说风凉话的时候。”
如今冬日闲来无事,一些人三五成群的在茶馆喝茶的,摊子上吃饭的,都在议论近日最大的一件事。
这样的话,马车上的人,也七七八八听了许多。
春城坐在陆怀瑾的身侧,被他逐渐阴沉的脸色吓得噤了声。
“咳咳咳,继续说!”
陆怀瑾今日一袭墨色长袍绣暗纹竹线,狐毛大氅被窗口散落的风吹得泛着涟漪,衬得他面色更苍白了些,透着虚弱,不言不语时,周身清冷如天上月。
春城给他倒了杯热茶后,只得继续将司辰一早打听来的事,继续和他回禀……
陆文川是卯时入宫的,在进宫前,京都城的百姓就已经知晓了这么多年,发生在襄王身上不公的事,此事瞬间引起热议。
紫宸殿里,陆文岐正当着众大臣的面,因着昨日陆怀瑾私自进京,且违抗旨意的事,大发雷霆。
殿里鸦雀无声,众大臣大气不敢喘一下。
恍惚间,陆文川的声音自门口响起。
“臣陆文川,特来替吾儿怀瑾请罪。”
一连喊了好几声,声若洪钟,在整个寂静的大殿回荡。
陆文岐双手叉腰,站在高台之上,冷哼一声:“让他进来。”
李昌海闻言,快步跑到殿门口去请陆文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