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厨房的门还开着,那个侍卫就面朝着门趴在地上,似乎连眼睛都没有闭上。夜里的冷风带起浓重的血腥味冲进每一个人的鼻腔。
我看见赵德妃掩了掩鼻子,而后状怜悯地出声道:「公主真是糊涂,若是他犯了什么事情,交予宫中司刑就好,公主这般杀了他,可是犯了律的,陛下就是想要保你,也免不了几月禁足呢!」
野爹叹了口气,打断了赵德妃,又重复了一遍方才的问题,「静和,可有人给你证明?」
我膝盖上的伤还没有彻底好全,此番长跪在坚硬的青砖地面上又激得我膝盖处一阵钻心的疼,我忍着针扎般的痛意,低声道:「无,但不是儿臣杀的。」
林婵来找我的时候他还活着,我去的时候他还未咽气。
最后一个见到他的人是我,其间周围没有任何人,也不可能有人能证明我没有杀他。
百口莫辩大约就是这样的。
赵德妃此举不仅可以灭口,还能一道把杀人的罪名栽赃给我,真是好一出一石二鸟。
「公主,陛下方才还在和朝臣议事,听本宫禀报了此事就急忙忙赶来了。」赵德妃余光扫了扫父皇身后跟着的几个大臣,对我勾起一抹不太明显的笑意,「若不是公主杀的,务必要好好想想有谁能够作证,陛下必定会明察的。」
她话里话外都在暗示我,这件事情就算野爹因为我和秦珏的婚事想要偏袒我,但是身后还站了许多个大臣,这件事情他们都看在眼里,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想要安然无恙就必须得证明人不是我杀的。
可是不管是从什么方面,我都没办法证明这个人不是我杀的。
我已经不想去和赵德妃耍嘴皮子了,她能把这件事禀给野爹就一定有一套合适的说辞能解释她为什么会知道这个侍卫死在我这里,能解释谁告诉她的这件事情,再与她从这方面周旋什么也证明不了,反而会让我看起来像是强词夺理。
夜风已经把我身上的血迹吹干了,借着宫人们手上提着的灯光,我看见衣衫上的血迹已经慢慢从鲜红色转成了红褐色。
赵德妃这句话说完以后就再也没人出声,我交叠在身前的手动了动,衣料摩擦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清晰极了。
「父皇知道儿臣为什么杀他吗?」我懒得再解释什么,索性承认了杀人的罪名,抬起头扫了野爹身后的朝臣们一眼,而后直视着野爹破罐子破摔道。<olstart="7"><li>走白莲的路,让白莲无路可走<li><ol>
「为什么?」他默了半晌,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