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瞬间明白过来,看向秦牧雪:
“是你……”
“那是我婆母的院子,我要祭拜她,我不仅摆满了三马车的祭品,我还要挂灵幡,请道士来做法,吹唢呐,我婆母生前在你们陆家受了那么多苦,我得好好祭奠她的在天有灵。”
“不准!!”
疯了!
陆夫人的声音几乎要撕破了,
“明天是老夫人的生辰宴,京中不少官员家眷都要来做客,你却在家中设个灵堂,是想要把老夫人送走吗?”
她绝对不准!
秦牧雪:“我可以退让一步,但你得把主院让给我住。”
“你!”
“我吹唢呐了。”
“你!住嘴!我是当家主母,自当住主院,你有什么身份……”
“你是续弦,你是妾。”
“你……”
“略略略!”
“你!”
“我吹了,吹了!”
“给你住!给你住就是了!给你!”陆夫人尖叫的声音,几乎要被逼疯了,
“秦牧雪,如果明日老夫人寿宴,你还敢这般言行无状,生出乱子,我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秦牧雪手腕一翻,把唢呐收进衣袖里,
“好说。”
好商量。
“要没别的事,我先回去睡觉了。”秦牧雪叹了一声,掸了掸衣袖上不存在的灰尘。
又是愉快的一天呢。
回屋!
陆盈盈看着秦牧雪扬长而去的背影,急怒的直跺脚,眼泪簌簌落:
“娘,你看她!我们在芳华院住了那么多年,她怎么能抢走!她就是个泼妇……呜!”
骂着骂着,自已哭得好大声。
陆夫人疼惜的抱着女儿,心里又何尝不是愤怒的?
“大公子确实是何氏所长,是陆家的嫡长子,这一点不可抹灭,可如果嫡长子出现污点,坏了陆家声誉……”
其后果……
陆夫人眼中逐渐流转着算计的深光。
明日老夫人寿宴,倒是一个极好的机会……
-
芳华院。
秦牧雪背着手,悠闲的回来了。
“雪雪,回来了。”陆云初正在屋里铺床单,那弯着腰身,耐心又仔细的模样,可真像一个事事有回应、件件有着落的贤内助。
此番前来,陆云初怕秦牧雪异国他乡,会不习惯,便将她在将军府的衣服、首饰、碗筷、手帕等日常用物都带来了。
“辛苦陆师兄,将屋子收拾的那么整齐亮堂!”
秦牧雪弯眸一笑,扑上去便搂住男人的脖子,重重‘啵’了一口。
陆云初面颊微红,
“雪雪,青天白日的……”
“那又有什么关系?他们要是偷看,看到陆师兄的雄风,肯定都会自卑……唔!
话还没说完呢。
陆云初手心捏了一把汗。
这丫头,怎么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这么不见外。
男人耳尖微红,“日后这些话,我们在屋里瞧瞧说便是了,莫要叫他人听去。”
除了他,任何人都不配觊觎她的美好。
哪怕是一根青丝,都只能是他的。
秦牧雪握着他的手,“陆师兄,你放心吧,我有分寸,你把我放进心里,我把你放进身体里,咱们……唔唔!”
“撇五五咀!”
别捂我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