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收下的,是一颗赤诚的心,也是阿久最后的自尊。
虽无意答应阿久的提亲,却也无意去伤害一个人的真心。
只是一束花。
“对不起。”南知抱着那束新鲜的,香气扑鼻的香水百合,真诚地对阿久道歉。
阿久忍着心痛,挠挠头:“没关系,以后,以后我们还能做朋友吗?”
“当然,太阳要下山了,你早些回去吧。”
南知说完,转身往吊脚楼走。
阿久恋恋不舍,一直注视着南知的背影。
怀中的百合花,一直散发着经久不散的香气。
刚走两步,南知忽觉一阵头晕。
南知身影踉跄了两下,手中百合花掉在地上,她扶着树堪堪站稳,呼吸不受控地急促起来。
“南知!你怎么了?”阿久见南知不对劲,忙跑过去扶住她。
南知盯着地上那束洁白的香水百合,浑身都在发热。
那束百合花的香味不对。
阿久见南知的脸越来越红,体温也越来越烫,慌了神:“你怎么了,不舒服吗南知?”
南知重重推开阿久,雾气氤氲的眼睛含着泪,“你,在花里下东西,你无耻!”
阿久愣住了。
花。
他往地下的花看过去,回想起朋友在他临走前神秘的让人听不懂的话。
只要南知收下花,他俩就一定能成。
原来是这个意思。
他着急地解释:“不是,不是我,我没有想这么做。”
南知跪在地上,花的香气还在不断侵入她的鼻腔。
她低吼:“把花,拿走!”
“好,好我这就拿走!”阿久慌张爬起来,捡起花就要扔开,谁知那香气,也骤然一下钻进他的鼻子。
他一顿,捂着胸口单膝跪在地上。
那束花被他抓得泥泞。
阿久终于明白了朋友的用意。
在他屡次三番被南知拒绝后,朋友给他想了这么一个下劣的计策。
在那束花中,放了让人失去理智的药粉。
男性需要吸入的量是女性的数倍才会起作用,所以一开始他拿在手里时才并没有起效。
在交到南知手中,南知被影响后,他也被影响了。
逐渐失去理智的阿久,拼尽全力把花扔远,他痛苦地对南知说:“你不要怕,我走,你快点回家,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阿久踉跄起来,准备离南知远远的,刚走两步,他的朋友便出现在阿久面前。
他挡住去路,对阿久气得不行:“你跑什么,我都给你做到这个份上了,你胆子怎么这么小?”
阿久咬牙,爬起来,一拳捣在朋友脸上,“我没让你这么帮我!”
朋友也是铁了心帮阿久促成这段曲折的姻缘,他咬着发麻的腮帮子,强硬地把阿久拖到破庙里。
他在那百合里下的东西可不简单,一旦一男一女中招,就别想能有理智,非得生米煮成熟饭不可。
阿久就是太老实,换作他,早拿下了南知。
把阿久带进庙里,朋友又转头把南知拖了进来,随后不知从哪儿掏出来一捆绳子,把门从外面死死捆住了。
阿久拍门不应,渐渐的,他双目猩红,理智溃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