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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临时驻扎点的日子比我想象之中的还要辛苦,特别是在骆家养尊处优了五年,超负荷的体能训练更是让我苦不堪言。

可是和寄人篱下的孤独相比,我更喜欢现在的生活。

因为带着维和的任务,当地的村民们对我们都带着极大的善意和热情。

即便语言不通,他们也会捧出家里珍藏的粮食笑着跟我们一起分享。

在一次实地救援行动中,我遇见了沈之昂。

那次行动的前一晚,为了缓解紧张的情绪,队友还笑着跟我们开玩笑,说这次总部调来了一个帅哥指挥员。

她用手肘顶了顶我,“念枝,我记得我们小队里只有你没有谈恋爱了吧?”

我对着篝火不自然的笑笑,眼前浮现出骆流年那一张眉目凌厉的脸。

这半年里,我很少再想起来骆流年。

那些以为刻骨铭心的爱啊,在生死一线和炮弹面前,轻易得像是一盘散沙。

第二天的行动很顺利,经过半年的训练,我已经能够独立完成一些简单的爆破和拆弹技术了。

对讲机里传来队友的声音:“人质顺利疏散,念枝你可以…”

她的话还没说完,在黑暗的墙壁后面,我看见了一双怯生生的眼睛。

我的心猛然下沉,这些恐怖分子竟然狠毒到把炸弹绑在儿童的身上!

来不及多想,我快速上前拆弹。

但是就在我剪下最后一条电线的一瞬间,那个看似天真的儿童从腰上抽出一把刀,猛地朝我的心口刺来。

千钧一发之际,一个身影飞一样地向我冲过来,抱着我重重摔到了地上。

我的头磕到了他的颈窝,他抱着我一路狂奔,高大的建筑物在我们身后轰然倒塌。

在床上躺了一天一夜,再睁眼看到的是沈之昂疲惫的眼睛。

他的身上缠满了绷带,还隐约可见手腕处渗透出来的鲜血。

“你醒了?”他惊喜地叫喊,不见外地用自己的手背试我额头的温度,满意地放下手:“还好烧退了。”

我不好意思地别开脸去,喉咙里的血腥味久久散不去。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沈之昂神秘地笑了,“是啊。”

但是我没等到他的后文,下一秒他就靠在床沿睡着了。

长年的战场生活让他的身体健壮而有力,手臂上的青筋在绷带的包裹下也跳动地明显。

我闭上眼睛,心跳却不由自主地加快了。

*

在那以后,沈之昂常驻在了临时驻扎地,成为我们的直系上属。

我们一起经历几场危险的营救,他救过我,我也救过他。

我们在即将要倒塌的医院里一跃而下,也冲进过沙漠躲避追击。

最惊险的一次,我们一起躲在敌人的装甲车下面,彼此的呼吸交缠在一起,就连汗水都分不清到底来自谁的身上。

情况危急,但我们却都悄悄弯起了嘴角。

又过了一年半,我成功通过最终考核,成为了特种部队一名正式的爆破员。

宣布考核成绩的那一天,也是在篝火旁。

生死与共的队友们在异国他乡围着篝火轻轻唱起了国际歌,我们来自不同的国家,却有着同样的梦想。

我忍不住低头掉了眼泪,泪水却被人轻轻接住。

沈之昂的脸在火光中闪烁着异样的光,鬼使神差的,我们在众人的目光中牵起了手。

也就是在那一天,骆少订婚的消息占据了社交网络的头条。

我看着图片上紧皱眉头的骆流年,和他身旁笑得明媚的林宛然,心里毫无波澜。

我和沈之昂在战场上并肩作战,多少次凭借着默契死里逃生,我们的感情早就经过了生死的考验。

而对骆流年的五年追逐,再想起来就像小孩子过家家一样幼稚可笑。

结束了考核,我们买了最近的航班回国。

等待着我们的,还有更为严峻的任务。

下了飞机,沈姨在机场迎接我们。

沈之昂替我搬着行李,沈姨一见到他就毫不客气地踹了一脚:“臭小子,终于愿意回来了?”

我吃惊地看向他,“你们?”

沈姨微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念枝啊,我家的臭小子没有欺负你吧?说起来你们小时候还见过呢。”

我眯起眼睛,好半天才想起来,有一段时间里孤儿院来过一个长得很好看的小哥哥,总是不声不响地陪着我。

沈姨叹了口气:“你妈妈生前可疼他了,他听说你沦落到孤儿院里,一个人偷偷跑去看你,还缠着我想要收养你。”

她有些愧疚地低下头:“但是等我准备好收养的材料之后,你就已经被骆家带走了。”

我的心忽然熨帖得很,紧紧地揪了起来。

原来在我自以为孤立无援的那些年里,还是有人在默默看着我的。

沈之昂挠了挠头,“我应该早点带你走的。”

我微笑着牵起他的手:“现在也不晚。”

*

久违地呼吸到祖国的空气,我和沈之昂预计修养一个月就启程去境外。

因为之前走得太匆忙,我和骆家的收养关系也还成立,我总得回一趟骆家,哪怕只是为了寒暄。

沈之昂本来想陪着我去,但我想了想拒绝了。

“我知道你是担心我,但是有些事情我总得自己去面对吧?”

他把头埋在我的颈侧,我弯曲起手臂,展示着两年来练出的肌肉:“你看,谁能欺负得了我?”

沈之昂闷声笑了,鼻音深重地说:“你怎么知道我是担心你?”

“怎么就不能是吃醋了?”

我惊讶地回过头,却被他捂住了眼睛。

又是一夜的疯狂。

第二天,我无奈地穿起了高领的毛衣,无声咒骂着床上睡得正香甜的沈之昂。

幼稚!

没想到的是,我误打误撞,居然正好赶上了骆流年和林宛然的婚礼。

骆家的庄园前满是香槟玫瑰,一路上弥漫着婚礼的幸福气息。

我默默皱眉。

据我所知,林宛然对玫瑰是过敏的。更何况,她从来都不喜欢香槟玫瑰,这是我最喜欢的品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