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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挤在人群里面,随便找了个座位坐下。

坐下来没多久,婚礼就开始了。

灯光垂落,林宛然提着婚纱的裙摆款款而来,妆容精致的脸上却满是泪痕。

我吃惊地放下酒杯。

她穿着的那件婚纱,居然是婚纱店里骆流年给我挑的那一件。

一种说不出来的恶心泛上了我的喉咙。

林宛然木着脸站在台上,一点儿也没有嫁给心上人的喜悦和娇羞,姗姗而来的骆流年更是连西装的纽扣都系错了位置。

台下的记者们纷纷窃窃私语。

“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骆家这一场世纪婚礼,是骆少精心准备的吗?我怎么看着他们都不太情愿的样子?”

就连经验丰富的司仪也苦着脸,小心翼翼地对骆流年说:“今天是大喜的日子,两位新人怎么不笑一笑呢?”

骆流年冷着脸拿起话筒,对着台下的摄像机流露出来几分痛苦。

“姜念枝,我都要跟别人结婚了,你真的还不回来吗?”

我从来没有见过骆流年那样脆弱的样子,就好像我真的是什么他刻骨铭心的挚爱一样。

但我知道,我并不是。

他的声音落下,台下骤然起了轩然大波。

我盯着他的脸,没有看出来深情,只看出来了几分不要脸。

站在他身边的林宛然突然抢过了话筒,一巴掌扇在了骆流年脸上,歇斯底里地揪着他的领子大骂:“你利用我!你果然是还没放下那个贱人!”

骆流年看也不看她一眼,抬脚毫不留情地把她一脚踹开:“滚。”

林宛然呆坐在地上,泪水从眼角流下,把眼妆都晕染得丑陋不堪。

她痴痴地笑了,“你不要忘记了,是你骆家求着我家的投资!没有我,你就等着破产吧!”

可骆流年毫不在意,利落地脱下了西装外套,转身就往门口跑去。

观众席上,骆阿姨气得捂着胸口倒在了地上。

记者们纷纷一拥而上围住了林宛然,又被她发了疯一样地骂走。

一场盛大的婚礼,顷刻间成了笑话,让人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

我没有了呆下去的理由,准备默默离开。

走到门口,却被人死死攥住了手腕。

我抬起头,平静地对上骆流年满是红血丝的眼睛。

他不可置信地揽住我,眼里星光点点。失而复得的欣喜冲昏了他的头脑,竟然不管不顾地就要吻上来。

但我已经不是以前的姜念枝了,我抬起手臂,轻而易举地把他推开。

骆流年愣在了原地,强颜欢笑道:“念枝,我就知道,你还是舍不得我的,你看到我和林宛然结婚不就赶回来了吗?”

他紧紧抓住我的手:“你心里还有我,对不对?”

我深吸了一口气,忍住把他的胳膊卸下来的冲动,对着他挑眉道:“骆少,我今天来,是来断绝我和骆家的关系的。”

“至于你,我心里没有你。”

他眼里的光一点一点地暗淡了,脸色也灰白了下来。

他低声说:“你走之后,我找过你的…我以为,你只是和我闹脾气,你去哪儿了?”

“姜念枝,你怎么能不声不响地消失了两年?”

在我刚刚离开的那段日子,也看过国内的新闻。

听说向来清冷的骆少在一天晚上喝醉了酒,飙车跑遍了整座城市,只为了找一个女人。

最后跑车在雨夜撞上了栏杆,骆流年也一病不起。

“离开了骆家,你又能去哪儿呢?”他喃喃道,“你的学历,你的出身,你怎么活得下去?”

我再也没有了耐心,正想甩开他的手。

但有人先我一步。

沈之昂抓住他的手,他没有收力,很轻易地可以听见骆流年骨头碎裂的声音。

他垂眸像看一只可怜虫一样看着骆流年,“骆少,麻烦离我的未婚妻远一点。”

说完他就放开了手,而失去支撑的骆流年像一滩烂泥一样倒在了地上。

沈之昂搂住我的腰:“她过得很好,她是特种部队里近几年最有天分的爆破员。她会代表我们的国家走向战场,她会荣誉满身。”

“骆少,她不是离开你就活不了的菟丝花。”

“你的爱和你这个人一样,烂得没边。”

骆流年浑身的力气像是被人抽光了,他的目光停留在我耳边的一处伤疤上,愣愣地伸出手,两行眼泪掉了下来。

“念枝,你痛吗?”

曾经我祈求着爱我的骆流年毫无尊严地跪下地上,祈求着我的爱。而我变成了曾经衣冠楚楚的他,居高临下。

我突然就明白了骆流年的心理,看着一个全心全意爱着自己的人俯首称臣,原来是这样的快感。

我厌倦了,牵着沈之昂的手离开了。

身后传来骆流年崩溃大喊的声音。

*

没过几天,骆氏破产的消息传遍了全城。

我知道这里面有沈之昂的手笔,我也是最近才知道,他的父亲是沈氏集团的总裁。

但我默契地没有问他。

失去了林家的投资,骆氏早就是风雨飘摇了。就算沈之昂落井下石了一点,也算不上什么。

更何况,我知道他是为我出气。

有趣的是,骆氏破产后还反咬了林家一口,林家被爆出来多年的违法经营,林宛然一夕之间成了破产千金。

听说她心里有恨,开车把骆流年撞残废了。

这一出豪门恩怨跟我已经没有关系了。

我和沈之昂简单领了证,略去了办婚礼的时间,去往了下一个战场。

飞机上,他愧疚地拉起我的手:“念枝,没有婚礼你不会怪我吧。”

我假装生气地推开他:“当然了,我这是嫁了个什么人,别的女人有的我一个都没有!”

他果然慌了神,叫嚷着要下飞机跟我补办婚礼。

我被他逗笑了,幸福地靠在他的怀里,坚定地说:“和婚礼相比,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我们将会奔赴很多个战场,也许有一天就要面临生离死别。

但是就像我对沈姨说的那样。

“我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