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王伯当,也是颇为配合的说道:
“雄兄的实力,确实非同小可,只是之前在大兴城的时候,雄义和宇文成都的实力皆在他之上,他的本领根本发挥不出来。
但今日,雄兄和南阳侯厮杀,他们不分伯仲,倒是越发显得勇猛。”
谢映登也是附和了一句。
反正,他们还是有自知之明的,那就是如今的雄阔海,实力肯定在他们之上,此事自然毋庸置疑。
单进则是有些感慨的说道:
“这二位武艺不相上下,看来这一战有得打了。”
作为十八杰中,排名第四、第五的存在,雄阔海和伍云召,他们的实力差距本就不大,想要分出胜负,谈何容易?
甚至再打上个几天几夜,也是伯仲之间,如果能够分出高下?
不过,伍云召和雄阔海,显然也是知道这一点,所以他们没有保存体力的意思,皆是全力出击,想要占据主动。
但这场比试,双方就像是回合制游戏,你一击我一击,没有谁能够始终占上风。
按照单进的想法,演义十八杰里,李元霸独一档,宇文成都和裴元庆一档,甚至因为裴元庆年轻,他的天赋可能还更好些。
在后面,雄阔海、伍云召、伍天锡一档,紧接着就是罗成一档,杨林一档,后面以此类推……
正当单进想着,旁边的单雄信好奇道:
“雄义,你说他们谁能站到最后?”
说起这个问题,单进若有所思道:
“如果雄兄当真和南阳侯拼死厮杀,恐怕站到最后的,会是雄兄。原因倒也简单,南阳侯的优势是武艺,他枪法超绝,速度极快,一般人还真难以抵挡。
但是,南阳侯和雄兄比较起来,力量差了不少。二人体魄不同,如果一直这样厮杀下去,体魄更强的,自然是最后的胜利者。”
如果双方实力在伯仲之间,体力无疑是分出胜负的关键因素。
而雄阔海,他的力量何其惊人,能够以一己之力举起千斤闸,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在演义之中,如果不是雄阔海及时赶到,拼死举起千斤闸,恐怕各路反王就要团灭了。
甚至于,雄阔海之所以会死,完全是长途跋涉,加上没有进食的虚弱。若是完全状态,他甚至能够活着离开。
同时,十八杰的排行并非没有原因。哪怕雄阔海三人是同一档次的猛将,但他们的属性不同,便代表了细微的差距。
单雄信几人闻言,皆是不住点头。
虽然他们现在也难以预料。熊阔海和武云召谁能够获得此战胜利?但他们觉得上进说的有道理。
哪怕伍云召枪法犀利,出招迅猛异常,但是他无法突破雄阔海的防守。
再加上雄阔海时不时反击,双方如此纠缠下去。如果熊阔海的体力当真更加充沛,那伍云召落败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单进的推断,自然有其道理。
但这一战,终究还是没有打到那等程度。二人的厮杀,持续了很长时间,他们各显神通,武艺皆非同小可。
但伍云召的体力,哪怕逊色于雄阔海,也足以维持这场战斗。
随着时间推移,天色逐渐昏暗,哪怕二人正在兴头上,还没有分出胜负,也不可能不顾一切的继续打下去了。
或许雄阔海没什么,但伍云召肯定不一样,人家是有老婆孩子的。
要是真从这里白天打到黑夜,黑夜打到白天,伍云召可没法交代。
见时间差不多了,伍云召虽然仍旧战意磅礴,却还是退了一步。
他将长枪握在手中,吐出一口浊气,有些感慨的说道:
“雄兄弟武艺过人,本侯当真没有想到,今日之战如此酣畅淋漓。”
伍云召说的是心里话,自从他习武有所成之后,已经很久没这样打过了。
这也让他对雄阔海多了几分看重。
伍云召相信,以雄阔海的实力,如果能够为朝廷效力,拜将封侯只是时间问题。
不过,当这个念头浮现,伍云召顿时神色一黯。曾几何时,他对朝廷也是忠心耿耿,他希望能够建功立业,扬名天下。
但是现在,他才发现自己的想法,实在是太天真了。虽然他对朝廷忠心,却不代表朝廷会善待忠臣。
或许之前的杨坚会,但如今的大隋,已经换了天子。一朝天子一朝臣,杨广的所作所为,令伍云召大失所望。
哪怕不说外面的流言蜚语,伍云召也不愿替杨广这昏君效力。他对朝廷忠心,却不是愚忠,而是有自己的选择。
紧接着,伍云召又想到了单进,明明雄阔海的实力如此惊人,在天下也少有敌手,却对单进如此敬服。
这已经能说明很多东西。
恐怕这位名扬天下的冠军侯,本领确实超出伍云召的想象。
不过,这其实很正常。
单进小小年纪并能纵横漠北,所向无敌,一路上建功立业,扬名四方。要说他是等闲之辈,恐怕也无人能够相信。
而雄阔海,他看了伍云召一眼,也猜到了他的想法,不禁感慨道:
“侯爷所言极是,某也是这样想的,只可惜时间过得太快,如今天色昏暗,确实不便再战,着实可惜。”
伍云召颔首而笑,他又何尝不想和雄阔海继续打下去,二人的厮杀,已经到了白热化阶段,正是最激烈的时候。
此刻戛然而止,岂不无奈?
但伍云召没有纠结太多,此番能够结识单进等人,也是意外之喜。
他都已经想好了,过些天便是离开南阳关,在临走之前,能够结识几个朋友,酣畅淋漓打上一场,当真快意自如啊!
念及此处,伍云召立刻向雄阔海,以及单进等人笑道:
“诸位,如今天色不早了,我们先去用饭吧。今日与诸位相识,乃本侯之幸也。”
众人发出爽朗笑声,倒也没有推辞,便是跟着伍云召,来到正堂之中。
他们此番相聚,固然少不了单进有意安排,却也不乏缘分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