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愈发临近，没有一位神灵会允许被‘旧日’深度污染的罗塞尔继续活跃在人间。”

贝尔纳黛的性格跟罗塞尔有高度的相似，充满了冒险精神还特别的执拗，不跟祂说清楚其中的利害关系，亚伦还真担心这家伙哪天自己跑到外神面前送菜。

轻笑了一声，亚伦看着神情变化，陷入思考的贝尔纳黛，最后图穷匕见：

“而彻底消灭一位‘黑皇帝’最好的办法，就是创造一位新的黑皇帝！”

贝尔纳黛猛的抬头，结合亚伦的暗示以及祂本身对于黑皇帝途径的了解，祂很容易便听懂了这句话中的含义，但却想不通现在还有谁能够符合黑皇帝的晋升仪式。

将乔治三世的隐秘以及血皇帝图铎遗留的九座遗迹一并告知了贝尔纳黛，看着这位恍然大悟后，神情冰冷的“贤者”，亚伦将手中重新封印好的“苍白的死亡”递了过去，同时轻声说道：

“在这件事上，我们有共同的敌人，但即使是现在，你所看到的东西也不过是冰山一角。”

“即使是伟大的秩序之主都有所顾忌，我们更需要缓缓图之。”

贝尔纳黛深深看了一眼亚伦，又将这副冰冷的面具推了回去，缓声说道：

“我已经成就天使，已经不需要借助这件封印物也能抵御‘隐匿贤者’，这是父亲当年从南大陆带回，与死神密切相关的物品。”

“我愿意将它献给‘秩序之主’，只求换回祂的一线生机。”

虽然不知道这位隐秘存在究竟与父亲是存在怎样的联系，以至于对罗塞尔的事情了解的如此透彻。

但唯一可以确定的一点，仅凭自己这个序列2天使，根本不可能在诸神乃至外神的环伺下，让罗塞尔复苏。

这个请求既是一种深刻明白如今严峻形势后深度绑定的示好，更是一种态度的试探。

正如祂自己之前所说的那般，晋升“贤者”将外力归为一身后，即使失去这件0级封印物，对于祂而言，只是少了一件强力的攻伐手段，并不会影响祂的自保能力。

有些出乎贝尔纳黛意料的是，亚伦并没有接过这件极为恐怖的0级封印物，闭目低声祈祷了片刻，才神情恭敬的睁开了眼睛，将那幅面具重新推回到自己身前。

“罗塞尔当初留给你的另外一件0级封印物‘许愿神灯’里其实就是某位被封印的外神，当然那只是祂的一部分。”

“在感应到你晋升天使，有能力前往星空后，祂一定会想方设法的蛊惑你，这件死神遗留的物品可以帮助你让祂闭嘴。”

“罗塞尔的事情牵扯的高位存在相当复杂，让祂重新复苏的代价即使是吾主也需要再三斟酌....”

贝尔纳黛明显听懂了亚伦这句话的暗示，神色却没有丝毫变化，父债女还，祂在没有晋升天使前，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当下也不犹豫，尽显海盗王者的果断，贝尔纳黛用古赫密斯语颂念了“秩序之主”的尊名，嗓音低沉：

“我愿将‘苍白的死亡’献祭给您，随时可以将其取走，‘要素黎明’今后也将成为您最锋利的剑。”

“可！”

过了良久，宏伟威严的声音才传来，贝尔纳黛明显感受到一种未知的烙印浮现，似乎与某位伟大的存在产生了羁绊。

等到贝尔纳黛重新睁开眼睛，亚伦不着痕迹地收敛起眼中的金芒，笑着说道：

“欢迎你加入‘混沌议会’，你刚晋升天使状态还不稳定。”

“加上‘隐匿贤者’还不知会有什么反应，你先处理手头上的事，等一切结束后，可能需要你搭线，引荐一下博诺瓦。”

想起上次的委托以及博诺瓦的古怪反应，贝尔纳黛轻轻颔首，不再推辞，重新将“苍白的死亡”收了起来，身体化为信息洪流瞬间消失。

昏沉阴郁的乌云，不知何时已经悄然散去，鱼肚白泛起，晨曦的光芒浮现，新的一天已经到来。

克莱恩只觉得原本束缚在身上的各种枷锁尽散，重新获得了对外界世界的感知，一睁眼便看到了那张极为熟悉却近在咫尺的脸庞，嘴角抽搐的后退了两步：

“公爵先生....”

摆了摆手，亚伦不着痕迹的收回了视线，已经用“真实视野”确认了，克莱恩身上并没有留下亚当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