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攸宁看着坐在沙发上发问的赵放，当提到登报纸的时候，赵放的眼神中跳跃着欣喜的光芒。

仿佛是巴不得对方将这件事情公之于众。

“这不是什么好事吧，一旦记者知道这件事情肯定会大肆报道，咱们厂子务必会成为舆论中心，直接影响咱们厂子的形象。”许攸宁一边讲见报的后果，脑子却在飞快地运转，思考赵放到底为什么这样做。

“小打小闹有什么意思，事情就是闹大了才好玩儿！”赵放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许攸宁盯着赵放那张脸，仔细琢磨着赵放的话，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

“真狠啊，你从用黑猫警长当卡牌人物的时候是不是就已经想到了今天这一幕？”许攸宁轻吐一口气，语气带着惊讶又有几分试探。

如果是赵放早就想到今天这一幕，那简直是太可怕了。

沪市美术电影制片厂不会想到，将再一次成为榕发扩张的垫脚石。

连着踩了两次，不知道他们最后知道后真相会不会气得脸都变绿了。

“你有没有感觉最近头皮发痒？”赵放没有正面回答，而是笑吟吟地问起了不相干的话题。

这是关心自己吗？许攸宁暗道。

突如其来的关心让她猝不及防，白嫩的脸颊上掠过一丝红霞，挑了挑耳边的落下来的头发，轻声说道：“有一点，怎么了？开始突然关心起本小姐了？”

看着许攸宁受宠若惊的样子，赵放贱贱地说道：“都开始长脑子了，头皮能不痒吗？”

“．．．．．”

许攸宁听到赵放的话，刚开始没有反应过来，等明白过来赵放是在暗示自己以前没脑子的时候，顿时气呼呼地盯着他，目露凶芒，像一只小老虎一样。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能吐出象牙还叫狗吗？”赵放留下一句话，不顾许攸宁呲牙咧嘴的表情，径直离开了她的办公室。

赵放走到张平的办公室，敲了敲门，里边走出来了几个小姑娘，应该是新来的销售，朝张平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出来。

走进自己的办公室，张平连忙主动去拿起暖壶，给赵放倒了一杯热水。

“谈工作可以，你可不能找些小姑娘瞎搞。”赵放坐到沙发上，调侃道。

“赵总，刚才只是在谈工作。”张平急忙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紧张兮兮地说道。

“坐，开个玩笑，你紧张啥。”

张平紧张地坐了下来，心里依然是七上八下的，摸不准赵放到底是什么意思。

“最近省内的市场做的怎么样了？”赵放开始了正式的谈话，希望先了解一下目前榕发在省内的份额。

“赵总，目前省内已经没有所谓的空白市场，只不过有些市场的份额占比较小。做的最好的市场，我们的同品类的小零食已经可以占到７０％的市场份额，平均百分之５７。”

显然这些数据已经在张平的脑海中记了很久。

“不错！原来天成的销售做的怎么样？”

经销商和厂里的关系维护全部靠这些销售，销售队伍一旦出了问题，将会立即在经销商订单上反应出来。

“开除了个别的老油子，筛选出来了一批能吃苦耐劳的，他们的市场安排的很分散，一般旁边都是咱们自己的老人，反馈上来的情况还不错。毕竟咱们给的工资高，看到几个老油条的下场，干的比平常更起劲了，生怕丢了工作。”

张平笑着说道。

杀鸡儆猴这一招，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