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也是想锻炼一下姐姐,毕竟姐姐不像我从小就住在地下室,一条腿还瘸了,孤苦伶仃,爹爹不疼妈妈不爱地长大。我们是姐妹,我也是为了她好。”
未等众人反应过来,她撒气地脱下脚上的高跟鞋,装作离开,一瘸一拐。
“姐姐,你喜欢的高跟鞋,我还给你!都是我的错......”
她的一颦一动都像是提前设计好的,即使跌跌撞撞,看着也无比完美精致。
还“一不小心”跌倒在地,哭得梨花带雨。
轻而易举地引起了在场众人的怜悯,也牵动着沈弗峥和周言西胸腔里跳动的心。
沈弗峥肉眼可见的紧张,周言西更是口风一转,快步上前安抚她。
我孑然一身,看着父亲慌里慌张地替苏茵擦眼泪。
沈弗峥将瘸腿的她抱在怀里,脸上掩盖不住的疼惜;周言西左右为难,只好提前将准备好的惊喜礼物掏出来送给她。
苏茵终于破涕为笑。
他们其乐融融,阖家欢乐。
刚才对我的那点怜悯犹如刹那绽放的烟花,转瞬即逝。
父亲一锤定音,看都没看我一眼:“这样吧,雨桐就暂时住地下室。茵茵说得没错,正好借此打压一下她嚣张跋扈的性格。”
沈弗峥和周言西立马连连点头,生怕惹得苏茵又不开心。
我只好强忍着委屈,抱着妈妈的遗物那阴暗潮湿、可怖寒冷的地下室。
看着屋内七零八散地全是我曾经最爱的东西,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
趴在潮湿生硬的床上,哭得泣不成声。
我和苏茵不一样,我的自尊和骄傲不允许我在外人面前掉一滴眼泪。
只有在无人处,我才敢将心底委屈全部宣泄出来。
越哭,越冷。
我的身体忍不住发颤,身上尚未愈合的伤口也开始作痛。
潮湿的水意像细细密密的银针,扎在我的伤痕和骨头上,又痒又疼。
空荡无人的地下室回荡着我的咳嗽声。
我却只能抱着冰冷的被子,缩成一团,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