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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对了。”
苏茵笑得温柔可亲,我却觉得毛骨悚然。
“姐姐,你连续两个月没回来,我就让弗峥把你的行李放到地下室了。毕竟你以后也是要贴身照顾我的,太娇贵了反而不好。”
别墅里唯一的地下室常年灌水,潮湿阴冷。
一想到那冷风拂过的滋味,我身上新旧参半的伤疤就忍不住泛疼。
沈弗峥略微皱眉说:“家里不是有别的客房吗?”
苏茵抱着他的腰撒娇:“我也是想让姐姐多磨练磨练吗,她从小娇生惯养,什么都不会干。”
“当年要不是送她去女德班,她现在还是嚣张跋扈的大小姐呢!”
她似是怕沈弗峥再次泛起同情心,委屈地嘟嘴:“弗峥,难道你忘了姐姐把你最爱的花瓶打碎的事吗?”
提起当年旧事,我心底狠狠一颤。
沈弗峥有收集古物的习惯,每一个花瓶都价值连城。
但当年那个被打碎的花瓶,分明是苏雨桐栽赃嫁祸给我的!
她找到一处监控盲角,收买佣人,所有的证据箭头齐齐指向我。
我哑口无言,沈弗峥也不信我。
他那双曾温柔注视我的眼睛,饱含指责:“你四肢健全活泼好动,而茵茵身有残疾,怎么可能是茵茵打破的呢?”
“本以为你只是调皮捣蛋,没想到还喜欢说谎诬陷别人。”
“你令我太失望了。”
想此,我悄悄红了眼眶。
却被周言西看到了,他无奈开口:“桐桐,我们开玩笑的,你怕什么?我们怎么可能舍得做出这种事?”
他的言辞关切温柔,让我恍惚一瞬,仿佛回到了那个被宠溺、捧在心尖上的美好日子。
周言西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这样吧,让桐桐睡在我......”
却被苏茵尖锐打断:
“不行!”
她瞬间挂起楚楚可怜的表情,抽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