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渊那家伙晾了两天,估计也憋坏了吧,走,咱们去探望探望。”于是乎,他们来到了那个一如既往阴森湿冷的地方——天牢。最底层的甲字号牢房里,任渊已经遍体鳞伤,但愣是咬紧牙关,半个字也不吐。
秦廷敬皱着眉头扇了扇风,哎呀妈呀,比两天前还臭!他走进牢房,语气平淡地说:“琢磨清楚没?只要你供出背后指使的主子,就不用再受这份皮肉之苦了。”
任渊听见秦廷敬的声音,才慢慢睁开眼,眼神里满是嘲讽和轻蔑:“省省吧,甭管你们怎么整,我半个字也不会说的。”
他还故意逗趣:“我说皇上,您又巴巴地跑这臭气熏天的地儿来看我这把老骨头,是不是上面的事儿卡壳了?”
面对任渊的挖苦,秦廷敬竟然笑眯眯的,一点也不生气:“嘿,你猜错了,朕今天可是大获全胜,特地来给你报喜的。”任渊一听,翻了个白眼,满脸写着“我才不信你的鬼话”。
“知道不?户部的吴友良昨儿个翘辫子了,就在自家书房,畏罪自杀,临死前还供出了不少人。”秦廷敬悠悠地说着,仿佛在讲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任渊一听,眼睛瞬间一眯,这前宰相脑瓜子转得比谁都快,只稍一琢磨,就把各种可能性像筛豆子似的滤了一遍,然后精准锁定最靠谱的答案。毕竟,他是恭亲王阵营的铁杆,那群人的底细,他比谁都门儿清。
“看来你心里已经有谱了。”秦廷敬笑眯眯地说,“对喽,他是被人做了掉,至于凶手嘛,不说你也明白。”任渊故作淡然:“吴友良那怂货,死就死了,你又能捞到啥有用信息?”
秦廷敬看着他,一脸怜悯:“人家连活人都敢说灭就灭,何况是你这种没用还可能泄露机密的家伙?”他挑了挑眉毛:“为了这种人守口如瓶,你觉得值吗?”
任渊面无表情,稳如泰山。但秦廷敬并不在意,他今天来这儿,可不是为了这点破事。
他悠哉悠哉走到任渊跟前,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对了,你亲手淹死的那个儿子,你还记得吧?告诉你,他没死。”
任渊一听,眼睛瞪得溜圆,但很快稳住阵脚,冷冷回应:“不可能,我亲手干的,确认过好几遍,人早凉透了。”
秦廷敬嘴角上扬:“朕说没死就没死,不仅如此,朕还把这消息放给京城以外的人听了,你儿子被一群盗贼劫持出城了。”
任渊的脸色瞬间刷白,眼珠子都红了。秦廷敬瞧着他的反应,乐了:“看来朕猜对了,那孩子压根不是你的种,是那个小白脸江煜的吧?”
说到这,秦廷敬都忍不住佩服起来:“你对江煜可真是真爱啊!他勾搭你老婆,生了儿子,等于背叛了你N次。
结果你不仅不追究,还帮他把儿子拉扯大,出事前还特意把孩子送走,现在自己都快死在牢里了,还惦记着那小子。”
任渊的脸色随着秦廷敬的每一句话,愈发难看,这是他心底最深的耻辱秘密,却被最大的仇敌,一点一点撕开示众,换谁也淡定不了。
秦廷敬看着任渊越来越崩溃的表情,嘴角的笑意越发明显,行啊,你越在乎,说明这事儿越戳你心窝子。
“你说,要是江煜听说他儿子被土匪劫出京城,会不会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蹦出来?”秦廷敬一边说着,一边给任渊的心理压力加码,“要是蹦出来了,他能躲得过影密卫的五指山吗?”
“万一落到朕手里,你猜猜朕会怎么收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