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他们杜家这般绝情,那我也没啥好说的了,往后我们成翠居的酒,就全仰仗张家了。”
华服老者笑盈盈捋须,应道:“那是自然,以后我们携手并进。”
其余掌柜们也纷纷与几位酒庄老板达成协议,气氛一片和谐。
利益分配完毕,华服老者再度发话:“诸位,杜家老狐狸归西,只留下个小女子撑场,这是天赐良机啊。”
“第一酒庄的名号,杜家霸占太久,也该让出来了。”
“既然大家能坐在这里,就说明已达成共识,我张某先说好,咱们务必同心协力先扳倒杜家,千万别关键时刻窝里斗,让杜家喘过气来。”
“杜家倒台后,这第一酒庄宝座谁来坐,大家再各显神通。”
华服老者的话得到几位酒庄老板的一致赞同,纷纷表示先扳杜家,再论高低。
这时,有个掌柜小心翼翼地问:“可杜家新酒怎么办?据说那酒香气扑鼻,堪称极品,连番国那帮洋鬼子都自愧不如。”
几个酒庄老板嗤之以鼻:“他杜家新酒再好,能比咱们高出仨瓜俩枣?再说了,杜家如今的大客户都在这里,他新酒卖不出去只能堆仓库,还能翻天不成?”
关于新酒的传闻他们也略有耳闻,但毕竟没亲眼见过,都不怎么当回事。
都是做酒生意的,谁对酒的理解能差到哪儿去?
京兆府。
京兆左少尹辛勤此刻坐在后堂,凝神翻阅几份卷宗,面色凝重。
此时,京兆右少尹钟鹏步入,好奇问:“辛兄,到底什么案子,你亲自处理都搞不定,非得咱俩少尹一起拍板?”
辛勤神情严肃,将几份卷宗推向钟鹏:“钟兄,你看看这些命案,很古怪。”
自朝廷颁下武举圣旨以来,天下寒门子弟为之震动,掀起一股股进京热潮。
尽管各地乡亲因消息滞后、路途遥远,尚未大量涌入。
京城周边地区的人们已经陆续涌入京城,期待着即将到来的武举大考。这一来,京城人口陡增,各类案件自然随之增多,其中人命官司更是翻了倍。
按理说,人一多,社会治安难免混乱,死人之事在这个时代司空见惯。可经验丰富的辛勤,却从近期几起命案中嗅出一丝异样的气息。
见辛勤如此郑重其事,钟鹏也不敢怠慢,仔细翻阅了几份卷宗:“嘶——这事儿……”
能在京兆尹何继道手下稳坐十七年,并被提拔为少尹,钟鹏的业务能力自然不逊于辛勤。
仔细一瞧,他便察觉其中的端倪。
辛勤也沉声道:“这几起命案单独来看并无异常,但若串联起来分析,就显得意味深长了。”
钟鹏凝重地点头:“若真有关系,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目前尚无确凿证据证明它们之间的关联,但我们不能视而不见。”辛勤神色严峻,“接下来几天,我们要重点关注这些命案,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态,寻找其中的蛛丝马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