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秦廷敬的目光落在了布业上,这可是最快的来钱路子。而这京城里,数一数二的布庄就是华记,那可是财大气粗的代名词。
“掌柜的,就是这位公子。”秦廷敬正四下打量,之前的小二已领着商铺的当家人过来。
秦廷敬转头,望向那位约莫五十多岁的老者:“你就是掌柜?”老者点点头:“没错,老朽凌震,暂管这华记商号,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秦廷敬上下打量了老人一番,心里暗自嘀咕:这老爷子哪来的自信,敢叫凌震这么个响亮的名字?
当然,这些话只在心里过过瘾,表面上他还是淡淡回应:“在下凌宇,有点大生意想和华掌柜聊聊。”
“哦,原来是秦公子大驾光临啊。”凌震打量着秦廷敬,好奇问道:“不知秦公子有何等惊天动地的生意要谈呢?”
秦廷敬嘴角上扬,轻松道:“我手头有些独门染色秘方,正想卖给华记您这儿。”
凌震面不改色,追问道:“不知是何等神妙的秘方,价值几何?”
秦廷敬自信满满:“自然是比华记现有的更上一层楼的染色秘术,开价五百万两白银,加上华记百分之一的股份,我觉得这很公道。”
就连旁边的小二都嗅到了空气中那股不对劲。心想,几个染色方子就敢在华记撒野,开口就要五百万两,还想要股份,当我们是冤大头呢?别忘了,我们可是京城布业的头牌,华记!
凌震脸上依旧风平浪静,唯独眼神微敛,嗓音略显低沉:“秦公子的意思,今日是特意来找茬的?”
秦廷敬连忙摆手,笑道:“非也非也,我纯粹是诚心谈生意,而且刚刚说的都是肺腑之言。
本来这些秘方值你们华记一半股份,可谁让我现在急用钱呢,所以五百万两加百分之一股份,你们赚大发了!”
凌震被秦廷敬这番自我推销逗乐了,“好极了,真是好久没遇到如此自信满满的青年才俊了。”
他赞许地点点头,随即提议:“既然如此,秦公子不妨移步后院,老朽倒想亲眼看看,秦公子口中的‘完美’秘方,是否真有那价值五百万两白银和华记百分之一股份的分量。”
一面说着,一面优雅地做了个请的手势,同时低声吩咐身后的小二:“去后院知会一声,说有位‘大方’的客人到了。”
秦廷敬毫不客气,昂首挺胸,大步迈向后院。
后院里,华记已集结了一群面色不太友好的人,一看见凌震,连忙上前询问:“老掌柜,听说有人来踢馆了,人在哪儿呢?”
他们目光扫向秦廷敬一行人:“是你们几个要来华记踢馆?知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能不能吃得了这苦果?”
面对这群气势汹汹的对手,秦廷敬面不改色,微笑道:“各位误会了,我不是来踢馆的,是来做生意的。这笔生意黄了,损失的可不是我一个人。”
凌震挥手打断:“好了,秦公子,你我心中有数就好!”
“不论秦公子是来谈生意还是踢馆,最后总得凭实力说话。”凌震话锋一转,气氛顿时变得正式起来。
秦廷敬微微颔首:“话是没错,不展示点真本事,你们怎能心甘情愿交出五百万两银子和那一成股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