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让秦廷敬来了点兴趣，毕竟这是个新鲜情报。

江煜没注意到秦廷敬眼里的兴趣，自顾自地说着：“整条巷子是个藏污纳垢的大本营。像我们这些没武艺天分却长得好看的少男少女，都被送过去，接受特殊或统一的训练，然后根据表现决定以后的命运。”

那些表现一般的，就只能留在那里，成为大人物的玩物，挨打受气，甚至被虐至死都习以为常。

中等偏上的，才能稍微体面些，得到大人物的‘另眼相看’，或者直接被某个人领回家当小妾或男宠，通常不会被多人使唤。

最优秀的，就像我们，专门去对付某个人，而我，就是专门为了对付任渊的。

秦廷敬深吸一口气，江煜的话让他对那个肮脏之地有了大致的了解。

一股来自现代灵魂的正义感涌上心头，秦廷敬暗自发誓，这样的窝点必须连根拔除，他的国家不允许有这样的污点存在。

江煜从秦廷敬的表情看出，这是他之前不了解的。想了想，他提醒道：“陛下要想对长春巷动手，要么就雷厉风行地一举扫平，要么就别轻易尝试，特别是别用朝廷的力量去暗中渗透。”

“哦？为什么？”秦廷敬问。

江煜仿佛陷入了回忆：“那里专出交际高手，武艺可能一般，但在察言观色、识人辨物上，没人比他们更厉害。”

“他们早就对大纵官方有所戒备，受过专业训练，要是官府的暗探过去，伪装得再好，只要稍有破绽，立刻就会被识破。”

虽然自己也是从那里逃出来的，但江煜对那里没有半点怀念，更多的是愤怒，他真心希望有人能把那个地方一锅端了，所以他给秦廷敬的建议是真心实意的。

秦廷敬点点头：“怎么处理，是朕的事，你不必操心。”

江煜愣了一下，苦笑说：“是草民多嘴了。”

秦廷敬又问：“还有别的吗？”

虽然今天知道了长春巷就已经大有收获，但秦廷敬还是希望能挖出更多的情报。

江煜琢磨了一会儿，才缓缓道：“有件事我不太确定，但总觉得挺要紧的。”

“说来听听。”秦廷敬挑了挑眉毛，显得有些好奇。

“我总有种感觉，王爷背后似乎还藏着个大角色，那人可能是王爷的合伙人，也可能是王爷为他效力。不管怎样，这人藏得极深，而且势力惊人，极有可能也是皇族中的一员。”

江煜话里透着几分不确定，“虽然我没亲眼见过，但总能感觉到那股力量，就像黑暗中一只巨大的手，操控着一切。”

秦廷敬脸色一沉，语气变得凝重：“这事你有把握吗？”

江煜摇头：“这只是我的直觉，我没见过那些人，但我能感受到那人的影响无处不在。”

秦廷敬重重地点了点头：“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