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嘛！”兰贵人接着说：“长春巷其实比君山更重要，君山不过是训练杀手的地方，但长春巷是个花钱如流水的地方，和太多官员有瓜葛，几乎是王爷的敏感地带。”

“陛下要是真动硬的，王爷说不定会狗急跳墙。”

“陛下觉得，凭您现在的实力，王爷真要全力以赴，您顶得住吗？”

秦廷敬沉吟片刻，不得不承认，兰贵人这歪理邪说还真有点站得住脚。

“可你藏着掖着总归不对。”秦廷敬一边说着，一边用力握住兰贵人手腕，一把将她拽到跟前，让她跪坐在自己膝上：“这得罚！”

话音未落，手已落下，啪地一声清脆。

“哎哟，陛下……”三下过后，兰贵人的小脸蛋泛起了红晕，牙齿暗暗咬紧。这已经是第二次了，又被这家伙给占了便宜。

哼，臭小子，你等着瞧。等我坐上皇后宝座，等你威风不再那天，定要让你百倍偿还，为今日之辱雪耻！

一番惩戒之后，秦廷敬心情大好，仿佛烦恼都随着这几巴掌烟消云散了。

再聪明再厉害，到头来还不是被我捏在手心里？

“这次只是小教训，若有下次……”秦廷敬威胁道，“可就没这么简单了。”

兰贵人脸上飞起两朵红云，迅速从他膝上起身，瞪了他一眼，娇声道：“不敢了，臣妾真的不敢了。”

秦廷敬倒也不在乎她这话有几分真心。

忽地，他心血来潮，问道：“你说江煜是男童里最出色的，那女童里最出色的是谁呢？”

兰贵人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妩媚的笑：“陛下不会自己想吗？”

最出色的那位，自然是要去完成最关键的任务，接近最重要的目标。而这大纵国最重要的人，除了那位，还能有谁？

或许江煜是那些男童中的佼佼者，但她兰贵人，在进宫前，绝对是所有女童中的头筹。

当然，这份“荣誉”，并不值得炫耀。

即便如今身为一品贵妃，她仍旧身不由己，连自己的命运都握不住。

这些心思，犯不着跟这位自大的帝王多费唇舌。

秦廷敬轻笑一声，缓缓道：“这么说，你既向我表明忠心，又和恭亲王暗通款曲，左右逢源，其实是你自保的一种手段喽？”

听罢江煜那番剖析，秦廷敬忽然间明白了近期兰贵人种种矛盾行为的根源。他对她的所作所为，多了份理解，少了些怨怼。毕竟，人为了生存，很多时候的选择，都能在人性的层面找到共鸣。

但这并不代表他会认同。

兰贵人先是一愣，随即抿嘴一笑：“那陛下愿不愿意助臣妾一臂之力呢？”

“要封你为后？”秦廷敬挑了挑眉，“我倒不清楚册封皇后如何帮你自救，但我可以明确告诉你，只要你真心归顺，我既有能力也有意愿保护你。”

“还有，你心底恐怕认定我会败北吧？你的算盘，都是建立在我失败的基础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