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太傅看了一眼名单,脸色变得冰冷,低声说:“你们这样行事,难道不怕遭报应吗?”
周县令一愣,感觉不对劲,勉强挤出笑容问:“魏老爷,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们如此作恶多端,竟然还能身居官职,难怪国家会衰败至此。”一名男子带着强烈的愤怒走了进来。
两人惊呆了。
随后,秦廷敬从门外走进来。
“不可能!”
周县令震惊得目瞪口呆。
秦廷敬轻蔑一笑:“周县令,你一定很惊讶,外面都布下了重重守卫,我是怎么进来的?”
周县令此刻已无力支撑,瘫倒在地,脸色苍白,结结巴巴地说:“陛下,您,您……”
秦廷敬冷哼一声:“当我在通知魏老时,我已经安排好了自己的藏身之处,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监视之中。”
周县令的脸色更加难看,他望向张太傅,心中充满了绝望。
张太傅哼了一声,走到秦廷敬面前,递上一张纸。
秦廷敬看了一眼名单,气得浑身发抖,脸涨得通红,怒道:“好啊,好得很,你们益州三十七位官员中,三十六人都在这里面,真是好样的。”
张太傅淡淡地说:“陛下,别气坏了身子,还有一个人呢。”
“那个人是万强,已经被我捉拿了,自然不在名单上。”秦廷敬咬牙切齿地说。
张太傅冷冷地看着众人,声音低沉:“证据确凿,你们还有什么话说?”
周县令当场晕倒。
出乎秦廷敬意料的是,李大人却冷静地坐在那里,面无表情。
秦廷敬冷冷地看向李大人:“我记得,你是我即位那年,由太师推荐的官员,没想到你也与他们沆瀣一气,对得起你的恩师吗?”
李大人平静地回答:“陛下,不必多言,该死就死吧,请将我收监。”
秦廷敬看着李大人,脸色阴沉:“李存仁,你知道你这样做让多少无辜百姓失去家园,甚至活活饿死吗?你对得起他们吗?”
李大人此时似乎已无所畏惧,冷笑一声:“又能如何呢?”
秦廷敬没料到对方竟如此不知悔改,愤怒地瞪着李存仁:“我们曾是同门师兄弟,你怎么能如此不知羞耻,对得起太师吗?”
李大人看向秦廷敬,苦笑道:“陛下,我落到今天这步,还不是因为您。”
因为陛下?秦廷敬愣住了。
李大人点点头:“当年我在朝堂上劝阻您不要宠幸兰贵人,惹怒了您,被贬至此。在益州,我发现即使我洁身自好也无济于事,这里早已腐朽透顶。要在这里立足,只能随波逐流,而这一切都是陛下的错。”
秦廷敬愣了片刻,努力回忆起往事,但那些旧事已经模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