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富源顿时愣住了,不解地问:“大人,您这是何意?”
罗天华站起身,严肃地说:“刚才你说过,长史周大人曾让你们住进周府,是你父亲自己不愿留下的。”
“可是那房子有毒。”周富源急忙辩解,“谁敢住在里面啊?”
罗天华冷笑一声,“那么,周大人是否强行驱逐了你们出城?”
周富源低声反驳道:“但是他强迫我父亲捐钱……”
“强迫?”罗天华反问道,“如果真是强迫,为何不在公开场合进行?显然,他是看不过眼你们的行为,所以才警告你们不要继续胡作非为。”
通过这种方式,罗天华巧妙地化解了对长史的指责,并且给了周富源一个台阶下。
周富源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大声喊道:“就算那官员是在警告,但他的言辞太过分了!如果不是他威胁我父亲,我父亲也不会在深夜离开益州,最后惨遭歹徒杀害。”
罗天华坐在那里,语气平淡地问道:“是这样吗?”
周富源见对方似乎无话可说,便连连点头:“没错,虽然按大纵律法这官员可能不算犯罪,但我们全家的悲剧都是因为他而起,他至少得去我父亲灵前上香道歉。”
听到“道歉”二字,罗天华冷冷一笑:“上香倒是小事,不过事情还没结束呢。”
周富源愣住了。
罗天华哼了一声:“你父亲一家显然是因为知道了一些秘密才被灭口的,那些凶手并不是为了钱财而来。
你是周员外的儿子,肯定也了解不少内情,既然他们已经杀了你家人,自然不想让这些秘密泄露出去,现在他们发现你还活着,你觉得他们会怎么对付你?”
周富源吓得浑身发抖,脸色更加苍白:“你别吓我。”
罗天华严肃地说:“既然你状告益州长史,我们不会偏袒任何人,我会派人去调查此案,明天就让那位长史来丽州说明情况。
即便他没过错,出于对死者的尊重,让他给你父亲上三炷香也是应该的,但你既然知道了这些秘密,能否活命,我就不能保证了。”
周富源惊恐万分,扑通跪下磕头求饶:“大人,我错了!我不该一时糊涂,请大人救我。”
罗天华摇头:“你的秘密与我无关,我也不想牵扯进去,既然你来报官,我会为你伸张正义,至于其他的,只能说是自作自受。”
说完,罗天华向刘禹行礼:“大人,我们可以退堂了。”
周富源最终挨了二十板子,蹒跚着离开了衙门,心中满是对罗天华话语的恐惧。
事实上,周富源是周员外的私生子,除了每月几两银子,周员外对他不闻不问,周二小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人,经常以周员外名义骗吃骗喝。
得知周家人的死讯后,他非但没有悲伤,反而以为可以继承财产,结果却被仆大家赶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