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廷敬叹了口气,缓缓开口:“诸位听好了。”
朝堂上的世家官员们面面相觑,不知秦廷敬接下来会说什么。
秦廷敬笑了笑,继续说:“无论是益州刺史周海忠,还是丽州长史罗天华,都是由朕亲自任命,曹渊不过代为宣旨罢了。”
此言一出,在场之人无不震惊。
官员们一时间愣住了,仿佛被秦廷敬的话语定格在了原地,只见他嘴角轻扬,目光扫过众人,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威严:
“你们刚才提到曹渊,是否是在指责我用人不当?那我是不是应该向你们道歉呢?”
周礼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完全没料到秦廷敬会如此直接反击,其实,他们的计划本意是通过处理曹渊一事来提醒秦廷敬,让他意识到世家的力量,从而不敢轻易挑战。
然而现在看来,秦廷敬不仅没有退缩,反而直面相对,不留情面。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局面,周礼感到手足无措,只能求助般望向周围其他世家出身的同僚,却发现他们个个神情淡然,似乎对此事毫不在意。
愤怒与无奈交织在一起,周礼急忙跪倒在地:“臣知罪,请陛下宽恕。”
“周爱卿,你这样说可就错了。”秦廷敬微微一笑,语气温和但话语中透着锋利,“即使是我亲自任命的人,也可能不适合其位。
既然你说你的兄长遇害于丽州,那我现在命令丽州刺史刘禹与长史罗天华立即着手调查此案。”
听到这里,周礼整个人都僵住了,说不出话来,秦廷敬接着冷冷地环视四周,宣布道:
“若一个月内无法查明真相,那么这些人便不再适合担任当前职务,只要按时结案,过往不究;反之,则必须承担后果。”
尽管内心万分不愿,但此刻周礼也只能硬着头皮谢恩,而当秦廷敬明确表示只给一个月期限,并警告说若失败将撤职时,周礼更是连连磕头求饶。
最后,在一片惶恐不安之中,秦廷敬用冷峻的目光扫视整个朝堂,警告道:“别以为朕不清楚你们心里打什么算盘。
记住,有些事情朕记着呢,不要太过分,否则会让朕很不高兴!”
此言一出,许多官员立刻跪倒高呼“臣不敢”,并将责怪的眼神投向了周礼,至于周礼本人,则低垂着头,心中五味杂陈。
就在这个紧要关头,秦廷敬忽然转向周礼,问道:“周爱卿,听说你兄长去世了?”
周礼沉重地点了点头。
秦廷敬观察着他的表情,接着说:“我看你神色凄凉,似乎非常难过。”
“臣确实心如刀割。”周礼低声回应。
秦廷敬叹了口气,道:“你真是个重情义的好人。”
“臣不敢当!”周礼连忙谦逊地说。
“好了。”秦廷敬继续说道,“你先放下公务,好好处理家事,等丧事办妥再回来吧。”
周礼一时无言,正想开口说什么,却被秦廷敬冷淡地打断:“程尚书,你要多担待些,别让周礼再多操劳,让他安心在家尽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