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渊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应。

秦廷敬继续说道：“再加上你极力为他求情，我怀疑这里面有隐情，所以我要你去调查清楚。”

曹渊眉头紧锁：“可是我和杨开泰……”

“我相信你是正直之人，不会背叛我，如果杨开泰无罪，你会保护他；

如果有罪，尤其是因私心导致堤坝决口，我会严惩不贷，而你若因私情包庇他，便不配做我的宰相。”秦廷敬坚定地说。

曹渊先是不以为意，但听到自己可能成为宰相时，脸色大变，颤抖着跪下：“陛下，臣惶恐。”

秦廷敬平静道：“前任宰相已逝，朝廷需要一位刚正廉洁、忠诚爱民的新宰相，我认为你就是那个人选。”

曹渊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封太师上前扶起他，笑着解释：“陛下本想宣布此事，但因为周礼弹劾你而暂时搁置，现在正好给你一个机会证明自己。”

曹渊摇头道：“臣年事已高，能力有限，恐怕不适合担任此职。”

“那你认为谁合适？”秦廷敬问道。

犹豫片刻后，曹渊说出了两个名字，但都被秦廷敬否定了。

最后，曹渊提出条件：“臣愿意前往西北调查，但在臣回来前，请陛下不要废黜皇后萧悦兰。”

秦廷敬面色一沉：“这是我的家事。”

封太师在一旁插话：“陛下的事情没有私事。”

秦廷敬冷冷地结束了谈话：“两位爱卿退下吧，朕要休息了。”

封太师与曹渊交换了一个眼神，心中明白秦廷敬对此事颇有微词，但毕竟这是皇帝的私事，他们也不好多言。

过去，兰贵人常让皇帝怠慢朝政，甚至被称作妖后，然而，自从皇帝改头换面之后，兰贵人也随之转变了。

两位重臣虽然忧心忡忡，却也深知不能用旧事来指责如今的兰贵人，那样做等同于质疑皇帝的决定，于是，他们只能无奈地退下了。

正当秦廷敬打算返回养居殿时，太监刘公公带来了一个消息：

太后已经回到了慈宁宫，这让他眉头一皱，心想太后的耳目真灵，自己上午才在朝廷上提起废后之事，她竟已从玉辰山归来。

作为儿子，他理应去见见母亲，更重要的是，他要向太后表明自己的心意，他心中只有顾嫣然一位。

至于恭亲王究竟给了太后什么好处，那都不重要了，因为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太后只需安享晚年就好。

很快，秦廷敬便来到了慈宁宫，此时太后刚念完佛经，见到他即刻吩咐道：“万岁快起来吧！”

太后注视着秦廷敬片刻，叹气道：“我的孩子瘦多了，这些奴才们怎么不好好照顾你？我若不在后宫，还真不行啊。”身后的太监们闻言战战兢兢，生怕受到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