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千石米粮,可以养活一个乡兵。
对襄阳陈家这种豪强之家,更是一笔丰厚的财富。
陈珪不由得怦然心动,但很快却恢复平静,“公子有此慷慨,老夫若是拒绝,岂非辜负了你的好意?
只是此番仲康身陷敌营,恐怕……”
“这个叔父放心,侄儿定不会让叔父失望。”
刘闯笑道:“若没有别的事情,那侄儿就先告退。”
陈珪犹豫一下,低声道:“公子,老夫有个不情之请,希望你能答允。”
“叔父请讲!”
“我想要让文台暂代襄阳刺史一职。”
“这个……”
刘闯沉默片刻,旋即展颜笑道:“叔父乃襄阳刺史,自然可以任免襄阳诸县令,只是……”
“只是什么?”
刘闯正色道:“叔父,襄阳刺史,关系重大,侄儿恐怕难以做主,还需禀报父亲大人才行。”
陈珪轻轻颔首,“这是自然。
公子,老夫先告辞了。”
刘闯连忙送走陈珪,然后吩咐麋竺,“去寻父亲,把叔父要调遣襄阳刺史之事,与他商议。”
“诺!”
麋竺连忙领命离去。
陈珪离开驿馆之后,直奔襄阳府衙而去。
刘闯也不停留,径自回房休息。
这一夜,注定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当黎明时分,一辆马车徐徐驶入襄阳,停靠在城北的一幢大宅院里。随后,车帘掀开,一个高冠博带的儒生从马车上跳下来,昂然步入厅堂。
厅中,坐满了人。
见儒生走入,众人纷纷起身。
“文台,我奉天子密旨,特来拜访。”
刘虞眼眸中闪烁着异彩,连忙道:“文台快快请坐。”
“不敢当。”
孔融连忙摆手道:“文台乃朝廷栋梁之材,吾等哪里敢僭越?”
孔融说罢,便坐在旁边空位上。
而陈珪也没有客气,落座于右侧次席。紧随其后,陈矫、陈登也陆续抵达。
待众人全部到齐,刘虞便道:“今日召集诸卿前来,乃为了襄阳之事。”
“襄阳之事?”
陈登皱眉,“元图兄,不知是何事?”
“今天子诏令,令我为襄阳太守,兼管襄阳诸县事务。
可惜我初来乍到,尚无功绩可言,唯今之计,唯有依照天子谕令,讨伐叛乱。
只是此战,凶险莫测,我想征召诸位共谋,不知大家以为如何?”
陈珪,要夺权了!
陈珪之前在荆州,因为刘琮和庞德公争斗,几乎丢掉了荆州牧的宝座。
而今,荆州牧换人,他再也无法继续留在荆州。
这是刘表的意思,刘表不喜欢陈珪的性格。
可是,他不得不承认,陈珪确有能力,可以驾驭荆州这艘船。
刘表之所以把陈珪调往襄阳,除了想要拉拢陈珪之外,也有一层隐藏在背后的意思。
而当陈汉庭得知刘闯的用意之后整个人也是眉头一皱,这些家伙现在是胆子越来越大了。
“来人,快去把岳飞给本将军找来。”
不一会儿的功夫,就看到一名身着戎装的中年男子急匆匆的从外面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