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铳打不准，打的又慢，练这有什么用？难道一铳放完了就等死？”

李来亨不屑道。

“总管在靶场，快走吧！”

那汉子催促。

几人继续往前走，刚到靶场，就听见枪声阵阵，呛人的硝烟味扑面而来。

再一看，是邢凤和一名美人儿在开枪。

这正是陈沅，也来玩枪了。

事实证明，女人对枪械的兴趣不比男人逊色。

历史位面上，女性的地位为何扶摇直上？有人说是经济因素，有人说社会发展，还有思想的觉醒与LGBT的引导等林林总总。

这都没说上本质。

根源只有一点，枪械的普及，让女性拥有了可以轻松杀死男性的能力。

这绝非危言耸听，人与人之间的平等，必须是武力上的平等，弱势方能对强势方的生命安全造成威胁，才有坐谈判桌的资格。

冷兵器时代，女性的体力处于劣势，杀死男性很难，就如红朝国乒组队踢红朝女足，狂灌比分。

而枪械付出的，只是扣扳机那一丁点微不足道的力量，这才是女性地位提升的根源。

“慧英姑娘？”

陈沅转回头笑着打招呼。

“你是……”

慧英颇觉眼熟，兴许是那惊人的美貌留给了她极其深刻的印象，很快就恍然大悟道：“你是袁娘娘身边的。”

“嗯！”

陈沅扬了扬手里的枪，点头笑道：“慧英姑娘、慧剑姑娘，慧琼姑娘，要不要玩枪？”

三女现出意动之色，再看高一功未有表示，于是走了过去。

陈沅和邢凤手把手的教。

姜黎也笑道：“三位试试？”

不愧都有词条，简单示范过后，高一功、李来亨与张鼎也很快掌握了要领。

一时之间，枪声不绝，远处，报数的声音也此起彼伏。

“脱靶！”

“脱靶！”

“脱靶！”

……

“艹，老子就不信了，再来！”

高一功连续脱靶，面子颇为挂不住，颇有些气急败坏的意味。

想他在马上射箭几乎百发百中，还能返身回射，是顺军中难得的神射手，可是玩起了枪，就不在他的擅长领域。

“六环！”

“五环！”

“七环！”

姜黎把稻草人标靶换成了现代的圆形标靶，还是挺受好评的，慧英那边，也是射的不亦乐乎，成绩居然不错，很少有脱靶。

“九环！”

听得报数，啊的一声，慧英尖叫起来，声音中满是喜悦。

李来亨和张鼐更是卯足了劲，一枪枪的射，每当枪身一震，大团火光喷出之时，心里都有种说不出的快意。

确实比拉弓射箭爽。

“咦？铳管为何不炸？”

张鼎突然轻咦一声，颇为惊讶。

缴获来的明军火铳，放不了几枪就会炸膛，这也是顺军不怎么使用火器的缘故，其实大家都知道火器好，但是李自成没法如明军那样，强迫士卒使用火器。

而他已经连续开了将近十枪，除了枪管热些，并未出现意外状况。

“诸位！”

姜黎拍了拍手，笑道：“此枪名为燧发枪，使的如何？”

燧发枪和常见的鸟铳、噜密铳完全不一样，不仅枪管更粗，黑亮亮，还多出了扳机，呈现出一种暴力美感。

“姜公子把我们叫来是有什么事儿啊？”

高一功避而不答，直接问道。

姜黎正色道：“李闯的处境不好，你们冒险来扬州的目地不外乎求援，虽然我很理解，也很愿意援助，但整个大明朝都视你们如敌寇，太子也不可能独断专行。

不过我可以卖些燧发枪，助你们抵挡清军的进攻。”

“哦？”

高一功等人相互看了看。

事实上他们从不奢望能取得太子的帮助，毕竟杀父之仇不同戴天，只想先来看一看，建立起有效的勾通渠道就足够了。

孰料，姜黎居然要卖燧发枪。

“一功叔，这枪打的远，又不易炸膛，可以先买些试试啊。”

张鼐忙道。

“多少银子一把？”

高一功问道。

姜黎道：“燧发枪一百两银子一把，单买枪管五十两银子一枝，定装纸壳弹药与子弹每百副十两银子。”

“姜公子，你怎么不去抢？这价要的太高了吧？”

高一功不快道。

“呵呵~~”

姜黎呵呵一笑：“我要说我没赚什么银子，恐怕你们不信，但如果用燧发枪打死了清军中的某个重要将领，就不是区区百两银子的事。

我不瞒诸位，燧发枪面世不过旬日，虎贲军、唐通军与左梦庚军还未列装，你们赚贵不买，行，我们自个儿用，谁也不差那点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