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四月初四，七星铅棺铸成，于是皇上将崇祯和周皇后葬入了田贵妃的陵寝。”

姜黎又问道：“乾清宫管家婆魏清慧你可知其人？”

“这……”

张鼐又开始挠起了脖子，好一会，才道：“没在意，兴许已经投河自尽了吧，也可能还活着，留在紫禁城呢。”

姜黎眉心拧了拧。

乾清宫管家婆的任务是贴身侍奉崇祯，几乎相当于宫女头子，是非常重要的职位，翠娥又说过当时是魏清慧陪着崇祯和王承恩去了奉先殿，虽然碍于身份，留在了院子里，但必然能看到些什么，自己抽出空来还得去一趟京师，找到魏清慧。

嗯！

有机会再去崇祯的陵寝看一看。

心里有了定计，姜黎再次问道：“宋献策不是个走江湖算命的么，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张鼐摇摇头道：“姜公子小瞧宋军师了，宋军师在堪舆风水上，有着不俗的造诣，不然皇上怎么会重用宋军师，若有机会，姜公子见一见，就知道宋军师是什么样的人啦！”

“行，今天我们的谈话，你知我知，柳姑娘知，千万别再让旁人知道。”

姜黎沉吟半晌，点了点头。

柳如是眸中，现出鄙夷之色，刚刚还说李自成没资格下封口令呢，这不？他自己倒是来封口了。

“我知道的，我先回去了！”

张鼐拱了拱手，回了队伍。

“记下了？”

姜黎转头问道。

“嗯！”

柳如是轻点螓首。

姜黎提醒道：“做我的文书，嘴一定要严，你也知道此事泄漏出去的后果。”

“妾又不是不识轻重！”

柳如是很不满的嘟囔了句。

姜黎暗暗一笑。

……

一晃，十日过去！

这日，天空阴云密布，似是在酝酿风雪。

亚空间入侵，带来了气候上的极端变化，夏天爆热，冬季狂冷，十一月初的扬州，已经很冷了。

也在这一日，多铎大军终于来了，兵临扬州城外，驻在城北二十里，老百姓本能的紧闭家门，全军也严阵以待。

太子一袭戎装，带着周猛等护卫，还有姜黎、柳如是、陈永福、唐通、左梦庾和高起潜等人，登上了防线最北端的隋炀帝墓，眺望远处的清军。

隔着十来里的距离很难看清，不过却可感受到那排山倒海般的压抑气息，以及如同蚂蚁般的一团团黑点。

正忙碌着，安营扎寨。

扬州以北的高邮已经投降了，这不出意外，不过城中大户与兵卒基本上逃来了扬州，或者更远的江南。

另据郑隆芳回禀，他已经斩杀了刘泽清全家老小，人头以函匣装好，送来了扬州。

“有骑兵来了！”

突然陈永福神色一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