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黎与红娘子，带着魏清慧一步步走回去，没有一人敢于拦截。

红娘子忍不住道：“我看你不如屠尽京师的满人，直接把太子迎过来算了。”

“不！”

姜黎想都不想的拒绝：“攻克京师不应该由我来做，而是时机成熟时，由皇上御驾亲征，事实上我做的已经够多了，这次回去之后，军事上我不想再插手。”

“你还真够谨慎呢。”

红娘子哼了声。

姜黎澹澹道：“灭清的大功不该归我，包括消灭李自成与张献忠也是如此，将来皇上回京师，我就带着你们隐居在南京，专心为皇上聚敛东南的财富。”

魏清慧诧异的看了姜黎一眼。

姜黎淡然一笑。

没一会子，三人回到了豫亲王府。

“清慧姐姐？”

费珍娥难以置信道。

“珍娥？卢丽嫔？”

魏清慧的眼泪立刻流了下来，三女恍如隔世，抱头痛哭。

姜黎也不打扰，扯了扯红娘子，小声道：“我们去把多铎的子嗣杀了。”

“小孩子你也下得了手？”

红娘子愕然。

“心软了？”

姜黎冷冷一笑：“我还是那句老话，当雪山崩塌时，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这些孩子看似没有作恶，也只是还没机会作恶，况且他们吃多铎喝多铎的，多铎的钱财是从何而来？

抢掠汉民！

所以说，他们自出生起，就带有原罪，我杀他们，是让他们以自己的性命赎罪，倘若有来世，别再投到清家了，投个畜生哪怕被杀了吃肉至少没有罪。”

说着，转身而去。

多铎共有六个儿子，最大的十一岁，最小的才一岁，红娘子到底对小孩子下不了手，姜黎拖出来一一杀死。

好在他还是讲究人道的，并未解去明心见性术法，死的没痛苦。

当回去时，魏清慧已经换了身明朝衣冠，两把头也改梳为了堕马鬟，看的顺眼多了。

“妾多谢公子搭救！”

魏清慧屈膝施了一礼。

“魏姑娘不用客气，我想找你问些事情，你跟我来！”

姜黎摆了摆手，把魏清慧带到了一边，问道：“当日崇祯在奉先殿自尽时，你看到了什么？”

“啊！”

魏清慧掩嘴惊呼，现出了难以抑制的不安之色，好一会子，才轻声道：“当时是由妾与王承恩陪着皇上去了奉先殿，妾是女子，不能入殿，只能在院内侍奉。

起初倒没什么，大约半个时辰过后，殿里突然传出诵经声，大体是特刃匙，特刃匙，后面一堆话都听不明白……”

“特刃匙？”

姜黎喃喃着，这是什么古怪的名字？

诶？

突然他想起来了，亚空间最著名的四大邪神，其中篡改之主的中文音译，不就是类似于特刃匙的发音吗？

居然是向四大邪神献祭？

崇祯向四大邪神献祭很明显是受了蛊惑，人在失去所有希望的时候，会不惜任何代价拼命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或者因仇恨，发出同归于尽的诅咒，这不足为奇。

姜黎能理解崇祯的心态。

但让他想不明白的是，四大邪神是亚空间超越维度，至高无上的存在，竟然会盅惑人间帝王向他们献祭，他们到底看中了现实世界的什么，为何要侵袭现实世界？

正物质世界、亚空间、反物质世界的平衡是维系宇宙存在的基石，这种行为，明摆着是要打破三界的平衡。

篡改之主难道要毁灭整个宇宙？

姜黎不敢往深处想。

换句话说，即便四大邪神真要改天换日，他也无能为力，只能在这一天到来之前，尽量让自己变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