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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错付随烟散 冬日 1797 字 2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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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们是不是搞错了,她怎么可能是公主?”齐意云目瞪口呆,抬手使劲揉了揉眼睛,始终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幕。

“平身吧。”我轻声道。

满殿的太监侍女这才敢站起身来,并齐声道:“谢公主殿下。”

“刚才,本公主听见你们似乎要揭发我?说什么来着,我是外室?”

大殿内死寂一片,无一人敢发出动静,就连呼吸声似乎都静了下来。

沈之琅偷偷抬起头,不住地朝我望来。

我拖着琥珀绣金缎长裙缓缓行到沈之琅的跟前。

此刻,他根本不敢抬起眼睛看我。

我清晰可见沈之琅整个身子在微微颤抖着。

“烟儿,你......你为何从未告诉过我你是公主这件事。”

我还未曾理会,父皇已经率先发话。

“放肆!你一小小护卫,也敢直呼烟儿的闺名?!”

“还有齐延宁,你和你的女儿便是这样来找朕告御状的?烟儿和落愈乃是名媒正礼,十里红妆作聘,何时成了你们口中的外室了?”

齐意云支支吾吾:“这......陛下,这都是误会......”

“是苏容烟!苏容烟曾经勾引过沈郎,我便误以为......”

“放肆!”父皇打断齐意云的话,面色铁青,“齐延宁,你便是这样教你的女儿的吗?公主名讳,岂是你们能直呼的?一口一个勾引,真是天大的笑话,这样的词汇想不到竟从你副都统齐延宁教养的女儿口中说出,真是没有一丝大家闺秀该有的模样!”

齐延宁径直跪倒在地,拖着双腿一步一步挪到我的跟前,

“公主殿下,是小女眼花看错了,是小女无知胡言乱语,臣知错了,臣代小女向公主殿下磕头认罪,求公主殿下从轻发落。”

我看向齐意云,“是这样吗,齐意云?”

齐意云垂下头,死死咬着牙关,不发一言。

沈之琅整个人几乎趴伏在地上,伸出一双手勾扯着我的裙摆。

“烟儿,你为何不早点告诉我你的身份?烟儿,都是齐意云,害我一时遮蔽了双眼,我爱的人一直都是你啊烟儿。”

我往后退了一步,冲身旁的侍女招了招手,几名侍女便拿着丝帕替我拭净方才被沈之琅扯过的裙角。

“是么,沈之琅,你不是说如我这样的俗妇,根本配不上你吗?”

沈之琅拼命地摇起头。

“不,不是的,烟儿,你听我解释,全都是齐意云,她说她可以借其父亲的权力,给我一个军衔,我才一时轻信了齐意云,谁知道结果竟然只给了我一个九品护卫。但我对你的心意从来都没有变过啊烟儿,你一定要相信我。”

我回头看向父皇:“父皇,堂堂副都统竟如此滥用权力,利用军衔名额擅自谋利,请父皇处置。”

金銮椅上,父皇的整个脸都阴沉了下来。

“副都统齐延宁滥用职权,德不配位,即刻革职流放!”

“不,陛下,是臣一时信了小女的谗言,臣绝无二心啊。”

不待齐延宁解释,已有几乎侍卫上前来,将齐延宁带下去。

齐延宁临行时,仍在痛心疾首地指着齐意云大喊:“逆女!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逆女啊!”

这一刻,齐意云猛地抬起头,朝着沈之琅怒吼道:“沈之琅!你个骗子!你分明答应过我,只要给你军衔,你就会娶我的。”

沈之琅冷冷一笑:“谁知道你给我的只是一个最低级的九品军衔,齐意云,你才是骗子,论样貌品行,你不如烟儿分毫;论家世出身,烟儿是明昭公主。我要娶的,自始至终只有烟儿一人!”

闻言,齐意云抱着头嘶吼起来,抓狂的叫喊声回荡在大殿中央。

紧接着,齐意云整个似发了疯般提裙冲出大殿。

旋即,齐意云朝着天空大喊道:“系统,系统!你给我出来,系统,你不是说我才是最有魅力的女子吗?你不是说所有男子都会爱上我吗!”

所有人见状纷纷避开,如避洪水猛兽。

我跨过门栏,看着齐意云这副疯癫的模样。

“齐意云,女子的魅力从不来源任何男子的青睐,女子的魅力来源于女性本身,只是你从未意识到。”

齐意云回过头,双眼猩红地怒视着我,

“我不信,我不信,我要去下一个位面,我要攻略更多的男子,所有女人都比不上我,我要全天下的男人都只爱我一人。”

“齐意云,女子并不是为了男人的爱而存在的。”

但很显然,她已经听不进去任何话了。

齐意云仍然在对天说着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语。

【检测到宿主已崩坏,系统即将进行抹杀。】

一道奇怪而冰冷的声音似乎自远穹中传来,却又清晰地回响在每个人耳畔。

一刹间,只见一道电光朝齐意云身上劈下。

宋落愈见状纷忙赶来我身旁,紧紧将我搂入怀中。

“烟儿,有我在。”

我感受着他温热的胸膛,隐约能听见他炽热的心跳声。

心底的雪也被这温暖的怀抱捂热。

那道电光闪烁一阵后,便消失不见。

待到完全平息下来,宋落愈才松开双手。

我睁开眼,只看见原本齐意云站着的地方只留一地泡沫,而齐意云就如同人间蒸发般,完全不见了踪影。

看见齐意云的消失,沈之琅竟然不但不感到心疼,反而是兴奋不已。

沈之琅跪着一步步爬过来。

“烟儿,齐意云消失了,我就知道齐意云拆散了我和你一定会遭到报应的,烟儿,你跟我回去好不好,回我们的宅邸好不好,我把地契还给你。”

说着,沈之琅从怀中掏出那一纸地契。

地契上还沾着那一日我流下的鲜血。

我从沈之琅手里拿过地契,只见他的眼神里涌出一分欣喜。

但下一刻,我将这份地契撕碎成废纸。

破碎的纸张洒落在沈之琅的脸上,打破他最后一丝希望。

我转过身,对宋落愈说道:“落愈,你该管管你军营里的人了。”

我离去时,听见宋落愈下令道:“即日革除军衔,罚去太仆寺喂马。”

7.

四月芳菲漫天,十里长街红妆荡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