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死机了很久的手机终于缓过来。
如我所料,一向爱走捷径窃取成功的陈思思压根没事先看我发给她的PPT。
于是在汇报时,直接放出了我准备好的视频,视频里是各种她发来的小三发言还有我原稿的创作。
这是她第一次在公司露脸展现能力,为了让她的名声打出去,谢知州早早买了一堆记者。
准备好的夸夸稿变成了小三上位史,这一骚操作让她爆红网络。
这怎么不算是帮她交了一份完美答卷。
媒体的采访里,谢知州护着陈思思时脸色铁青。
他从来没有在公众面前提到和我结婚,以至于上次和陈思思一起出现,让所有人都认为她是老板娘。
我从不解释,只为了等这一刻,果真捧得越高摔得越惨。
正在看乐子时,乐子找上门。
我接通后,炮仗般的质问从谢知州嘴里传出。
“陈书越,你现在立马澄清,我还能原谅你,否则我就和你离婚。”
高高在上,趾高气昂,一贯的语气。
我漫不经心的撇着车窗外的霞光乍现的夜,平静道:“好呀,我们离婚。”
坐在我身边的师弟听到这话后,眯着的眼睛瞬间瞪大,一副吃到瓜的激动。
“离婚协议就在桌子上,我已经签好字了,另外,我应该赶不回来,具体财产分割的事,律师会联系你的。”
主动提出结束这段牵扯了很久的婚姻,意外的没有伤心难过,只觉得压在胸腔上的石头碎了,顿感轻松。
电话那头陷入了沉默,谢知州听出了我语气中的认真,忽然慌了神。
“你在哪?我去接你,我们好好聊聊。”
门怦然关上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这边,看样子是很着急。
可将近一天的路程,他不知道我离开,也不知道我放在房子里桌子处的离婚协议书。
他在干嘛?
不用脑子想,我也能猜到结果。
他在安慰陈思思,以至于彻夜未归。
他在等着我主动上门卑微的放低底线。
明知道答案,可我就是要撕破这层遮羞布,“谢知州那你呢?你在哪里?你在为我照顾妹妹?”
不等他回答,离他不远处的陈思思应该是追了上来,在听筒那边问他发生了什么。
“谢知州,你知道的,我妈死后我就是一个孤儿,我没有妹妹,那个是你的干妹妹。”
“你真的让我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