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手续,自然是给钱了。
战承锋颔首。
“带路吧。”
“好勒。
先生您这边请。”
孙创杰殷勤的为他带路。
他是这里的经理,每一个成交的商品他都有提成。
这单可是足足一百亿啊,他少说也有个好几百万,这还是工资和奖金以外的提成,他能不开心么?
孙创杰一边带路,一边跟他解释等会的流程,在说到他是要把宠物直接带走,还是先让他们调教的时候,他接到了一个电话。
接通电话的孙创杰,脸上的笑慢慢消失,随之是严肃和凝重。
孙创杰挂断电话,犹豫的看身边的贵客,难以启齿的讲:“先生,您刚拍下的商品出了点问题,您可能无法把她从这里带走。”
这不仅是到手的提成飞了,他还把客人得罪了。
战承锋森冷的问:“你说什么?”
孙创杰立即道歉,并保证一定会给他合理的解释,以及让他满意的赔偿方案。
战承锋对他的赔偿方案一点不敢兴趣,他加快脚步,直接往里面走。
孙创杰也知道这事是他们不对,把客人当猴耍了,但这是老板下达的指令,他也不敢多说什么啊。
孙创杰也不敢动手拦他,紧跟在他身后焦着的讲:“先生,先生,您看您有什么要求,我跟我们老板请求下,能满足的一定满足您!”
战承锋没找到人,停下来看他。
“我要见她。”
孙创杰试探的问:“只是见她一面?”
战承锋冷睨着他。
孙创杰被他看得心慌,想了下就讲:“我这就跟老板请示,如果只是见一面的话,应该是可以的。”
他说着,行动迅速的给老板打电话。
战承锋看了眼装孙子的孙创杰,打量四下的环境。
以刚才他们从拍卖厅出来的路程来看,现在这个位置应该距离后台交易很近了。
如果对方不同意见面,就只能按他的方式来了。
战承锋看回打电话的孙创杰。
在他准备动手,让孙创杰带自己去见莫晚的时候。
孙创杰挂了电话,陪笑的过来讲:“先生,老板同意了,我这就带你去见那少爷。”
能花得起一百亿买个宠物玩的人,绝对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现夜海棠这样玩弄客人,要传出去不仅信誉扫地,还会得罪一帮权贵名流。
所以做为浪费客人时间的补偿,只是见商品一面,这点要求实在算不上什么。
因此尽管孙创杰为客人争取到了他想要的条件,一路上都还是小心翼翼,生怕再有哪做不到位,让这位客人气上加气。
战承锋根本懒得听他说什么,他观察着四周,在看到有客人笑容满面的出去后,转头看刚刚合上的门。
孙创杰立即讲:“先生,那是交钱的地方。
由于我们的失误,您就不用进去了,我直接带您去交易室。”
交易室,就是每件商品被展示被拍卖后,暂时休息的地方。
她们会在那里,等着自己人生中的第一位主人来把她们接走。
这就像人类去宠物店接自己付过钱的猫猫狗狗一样。
听着挺幼稚挺无聊的,可架不住有人好这一口。
战承锋看喋喋不休的孙创杰,走过一个路口时,看了眼角落的监控,用摩斯密码通过隐形耳机传送给梁成建他们。
在萧兰成的带领下,成功逃出夜海棠的梁成建,立即握拳举手,示意大家安静。
梁成建仔细听完就讲:“长官,我们刚顺利出来,除了一名受害者中弹,无其他人员伤亡。”
“是,好,明白。”
梁成建接连说了几句好。
他结束和长官的通话,低声对白语讲:“防止有追兵,你先送这些人去警局。”
张砚坡讲:“不行,不能惊动警察。”
白语想了下,对张砚坡讲:“联系相关部门,叫他们来最近的警局外边接人。”
张砚坡同意。
在他打电话的时候,夜海棠的商场楼开出两台车,看着像是去追击他们的。
梁成建对白语催促的讲:“你们先离开这里!”
白语担心还在里面的长官和少爷,但她看身边几个茫然惶恐的受害者们,与张砚坡一同带着她们离开。
梁成建和肖遥见他们走掉,架出事先藏好的枪,直接把开车的司机干掉,再挨个点名。
在他们跟夜海棠的人激烈交火时。
埋伏在另一处的时勤、高山和李陈九三人惊起。
他们有的架好枪,有的拿起望远镜,有的观察开枪方位。
时勤看着那些躲在车子后面的人讲:“不是少爷。”
李陈九望着他们侧面的枪火星子讲:“那些人看着是有备而来的。”
时勤调转望远镜,看向朝车子射击的方向。
“藏的太好了,看不到人。”
李陈九讲:“那里易守难攻,是最佳的撤离路线。”
高山透过十倍光学瞄准镜,看着地面被打得溃不成军人讲:“枪枪致命。
看来我们遇到同行了。”
时勤担忧的讲:“都动起枪了,少爷在里面会不会更不安全?”
李陈九讲:“回市里的路只有这一条。
只要她还活着,我们就有办法把她救出来。”
时勤心里忐忑,但这时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继续等待。
在外面打得你死我活的时候。
夜海棠的交易室里。
莫晚被人推进房间,还没来得及打量四周,就被人一把子抱住。
莫晚余光看到有什么飞过来,反射性的想一脚踹开。
好在她心里想着事情,慢了那么半秒。
余燕娴抱住她哭得稀里哗啦,一边问她怎么也在这里,一边在她身上到处摸。
“晚晚,你有没有哪里受伤?他们没打你吧?!”
莫晚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余燕娴,好奇她大脑是怎么想事情的。
这句话怎么着,也该是她问的吧?
就她体力不如野猫的体能,胆子不如鼠的性格,在这种时候居然还能分得出精力关心别人?
莫晚看着余燕娴,仍由她折腾半会才讲:“我没事,”
余燕娴亲耳听到她的话才松口气。
“没事就好。”
莫晚看似乎已经脱离危险的余燕娴,疑惑的问:“你不害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