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官唏嘘不已,心神都惊惧无比。
如今就连陛下的青梅竹马都经受酷刑,那他们这群朝臣,一旦落入谢锦澜的手中,岂不是皮都不剩?
想到这,不少人都默默退了半步,生怕被谢锦澜盯住。
谢锦澜冷视众人,见他们惊恐,反而十分满意。
她昨日就让人抓起了许守胜,连夜审问,为的就是在今早之时,震慑朝臣,让他们从此不敢再生异心。
太傅已经全身发抖,壮着胆子询问:“这…陛…陛下,不知许统领是犯了何罪?”
“何罪?”谢锦澜凤眸冰寒,“他私通奸贼,引皇城大乱,又暗中让人前往梧栖与禹都,散布瘟疫,又大开杀戒,犯下屠城重罪!光是这一项罪名,就足够天下人将他千刀万剐而死!”
听见这话,百官都全身冰冷,神色各异。
太师最是威严,当即拧紧了眉心,杀意渐起。
“竟是你与奸贼通风报信,害梧栖百姓皆亡,还害得陛下差点身死边境?!”
许守胜咬牙切齿,猛地抬头,“我没有!陛下,我是遭奸贼所害,你千万别相信他们!”
他说着,扭曲着身子凑上前,像条狗一般可怜兮兮地看着谢锦澜。
“陛下,我和你与公主同拜宗师门下,自小一起长大,你最是清楚我为人良善,又怎会杀百姓还要谋逆?!”
谢锦澜美眸冰冷,一个眼神,下属就瞬间清楚意思。
昨夜在城门前闹事的男人,又被狠厉拽入殿中。
男人手脚冰凉,皆无力可动,瘫在地上起不来。
一见到许守胜,他就急得怒喷口水:“他奶奶的!老子几十年的武功差点被废,都是你害的!”
许守胜神色一愣,低声骂了句脏话,“关我屁事?!”
男人咬牙切齿,“你还装!”
他怒吼一声,当即扭头瞪住谢锦澜。
“陛下,我发誓,就是他让我带人去城西闹事!若有半句假话,他许守胜甘愿受天打雷劈!”
许守胜忍无可忍,“你他娘的自己去死干嘛拉上老子?!”
“你害我的武功差点被废,就得给老子挡灾!”
男人理直气壮,许守胜更是瞪大眼珠,神色泛着厉色。
“污蔑朝廷命官乃是重罪,轻则斩首示众,重则凌迟至死!你事到如今还敢胡说八道,口出狂言,就不怕死在此地?!”
“胡说八道?你若当真清白,怎惧他人胡言乱语?!”
谢锦澜沉声质问,又看向陆玄。
陆玄暗自冷笑一声。
知道他身有证据,要他帮忙,又对他多加忌惮,这女帝的心思还真是难猜。
陆玄便只身走入殿中,将无数信件呈上。
“陛下,我在禹都治疗疫病之时,发现有贼人频频闹事,不料竟是奸贼所为,便顺藤摸瓜,在梅花庄中找到奸贼老巢,搜出此份信件,还请陛下过目。”
老太监连忙去接过他手里的纸张,呈向谢锦澜。
谢锦澜揉了揉纸张,脸上冷意非常。
“此纸乃是云纹锦月纸,如今只有皇城才有,仅在朝臣间流通,而这署名一个‘许’字,更有你许统领的私人印章!如今人证物证皆在,你是有何话可说?”
许守胜咬咬牙,眼中闪过一抹狠色,随即猛地盯住陆玄。
“此物证乃陆玄所呈上,他乃奸相后代,陛下,您万万不能信他!”
陆玄冷眼扫去,“我搜集证据之时,陛下也在身旁,你如今这意思,是说陛下瞎了眼,连证据真假都分不清?”
“你!”
许守胜咬咬牙。
他也没想到,证据竟然是陆玄和陛下一起收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