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琴和书墨不愿抛下祝姨娘躲事,一路跟了过来,看到这一幕,书琴扑上去推开行刑的人,“求殿下了,奴婢愿代姨娘受罚。”
“好啊,既然你愿意受罚,那便一起吧。”秦淑仪笑了笑,就在书琴以为她真的愿意让自己代为受过的时候,秦淑仪又继续说,“主仆情深,那你就上杖刑吧,你们继续。”
另外有人押住书琴,架到长凳上,祝明月那边的拶子又开始收紧了,她忍着剧痛看向秦淑仪。
“此事与她无关,还请殿下高抬贵手。”
“你自身都顾不上了,还顾得上这小侍女吗?你不妨想想,还要不要继续嘴硬。”秦淑仪这般看淡他人生死,随便一来就是大牢中才见的刑法,旁边诸人都感到有些害怕。
廷杖一棍一棍落在书琴的身上,她冲祝明月摇了摇头。
这个罪名不能认,若是死咬不认,也许还能撑到人来救她,一旦认下刺杀皇室成员这个罪名,国公府或可免一难,但王姨娘和祝怜星只怕都要因此丢命。
祝明月自然也知道这个罪名的严重性,所以她从始至终都没打算认。
但她低估了秦淑仪的恶毒,连书琴都被她如此对待。
未有多时,书琴就忍不住惨叫连连,臀肉几乎是血肉模糊,祝明月的面色也是惨白一片,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书墨自知此刻上去也无用,只会成为另一个威胁到姨娘的棋子。
眼看着这两人百般痛苦,书墨突然想起来夫人还在,或许夫人出面还能让公主手下留情,再怎么说,夫人也是她未来的婆婆。
于是她果断转身去寻夫人的踪迹。
皇后在帐中休息听到外边的吵闹声,便问宋嬷嬷,“发生何事了这般吵嚷?”
“老奴出去看看。”宋嬷嬷掀帘出去逮了个路过的小侍女问清缘由,又回了大帐禀报。
“什么?刺杀?”皇后坐不住了,她担心自己的女儿,于是立刻赶了过去。
众人见皇后都惊动了,让出一条路来,秦淑仪转头看到母后,想到她上次维护萧晔时那般义正言辞,便先发制人上前抱住皇后哭诉。
“母后,她企图用箭射杀儿臣,好多下人都看到了,但她嘴硬不肯承认,母后要为儿臣做主。”
柳梦竹扶起秦淑仪上下扫视了一圈,看到人没事才放下心来。
她的眼神落在祝明月身上,皇后的威压四散出来,“哪家的丫头,敢行刺公主?”
祝明月痛得几乎要晕过去,但行刑的人丝毫没有松动,她无力回答皇后的话。
柳梦竹蹙眉看了会儿,转过头来安抚着秦淑仪,“你可知是哪家的?”
“国公府的姨娘,说不定是对我生了嫉妒,不满我要嫁给世子。”秦淑仪这话一出,倒是连动机都替祝明月找好了,听起来有理有据的。
柳梦竹到底是个心善的人,不忍见这番场面,便道:“罢了,停手吧。”
“母后这是要放了她们?”秦淑仪不可置信。
“谋害你的人,母后自然不会放过,但行刑就不必了,瞧着血腥,回头送入刑部依法办事就好。”柳梦竹摸了摸她的头。
听闻此言秦淑仪才放心了些,“那听母后的,先将人关起来,明日回城送回刑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