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吧。
她小步小步地挪到沙发旁,抱起手提袋,压着下巴,用袋子挡脸,有点不好意思。
“那我,我去洗澡,顺便...”沉皿盈别开视线,确实有重要的事情做,“顺便卸妆。”
说罢便转身走去小浴室,但不知为何,脚下有些慌乱,险些把自己绊倒。
背影很狼狈,但那边没看见。
菲尼克斯耷拉眼皮,有些走神,思绪已经变得缓慢:“她说什么?”
眼皮打架,看到的天花板越来越黑暗,哦不,是眼睛闭上了。
这两天实在太累了,十几公里的跑,还要耗费精力,时刻紧绷。
突然接触到舒适的床,实在忍不住。
那句想睡觉,没有说假话。
“洗什么妆,卸什么澡...”科拉肯回忆。
听起来没有他们的事,于是科拉肯也躺下了,他状态没比菲尼克斯好到哪里去,忽地放松,一阵疲惫感顿时袭来。
床好软,睁不开眼。
“哦。”菲尼克斯应了,但根本没听懂,也没注意自己说了什么,“这床好软。”
浴室水声哗啦哗啦,好像助眠ASMR。
...
洗澡,卸妆,顺便撕掉了创可贴。
头发湿漉漉地搭在肩头,没擦尽的水迹顺着缓缓滑落。
沉皿盈朝一边微微歪脖子,抬起手,指腹蹭去锁骨下方沾着的水珠,落在了创可贴原本盖着的位置上,想检查一下状况。
热气腾腾的水汽给玻璃蒙上了层雾,朦朦胧胧得看不太清,她不得不腾出手去抹一把,再重归原来的位置。
指尖沾到了些镜面的凉意,贴到皮肤上时不免瑟缩了一下,沉皿盈皱着脸,心情微妙地打量镜子里的自己。
暖黄色的灯光下,皮肤恍若蒙上了层柔色的光芒。
镜面勉强清晰了一点,但牙印似乎并没有。
脑门也还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