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都用了多大的力气。
沉皿盈愤恨地吹头发,视线却不由自主地瞄向放在一边的手提袋。
摇头,收回,吹头发,又不知不觉地瞄了过去。
雇佣兵给自己卖命,就只拿两块钱,确实有点说不过去。
放下风筒,她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犹犹豫豫地伸手拿了过来。
第107章
底线这种东西,到底是什么时候起向下掉落的呢。
水汽弥漫的浴室里,沉皿盈望着镜中换上了衣服的自己,不免沉思起这个问题。
一旦试图探寻这个问题, 再结合如今所处的状况, 竟会懊恼又惊恐地发现,那东西早就悄无声息地跌倒谷底了。
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人总在不知不觉中走向另一条路。
奇怪,她到底在干什么。
她应该站在这里吗。
她应该穿成这样站在这里然后准备干些什么吗。
不对吧,事情是怎么发展到这种地步的。
沉皿盈和镜中的自己对视,脚仿佛钉在了原地,沉重得根本抬不起来,一点也不敢动。
短款护士装,裙摆几乎和大腿齐平, 非工作意义上的版型。
硬要说是工作装的话, 也只能算是酒馆搞活动的限定工作服。
由同事们专业出品,护士装的设计暗藏巧思, 开了一点点的领口,做了一点点掐腰的款式, 顺便节省了一点点布料。
一点点, 真的。
或许是给收拾衣服的同事很会整理吧, 为了节省空间, 只选取了大件的部分放进来,意思是手提袋里根本没有配套的打底。
沉皿盈换好衣服后将袋子翻了个底朝天,什么打底都没找到,手有点抖,已经开始后悔了。
这是外套...?
不。
身上就只有这一件,按搭配整体数量来讲, 它应该是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