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刚在自己爸那领了一身伤,昨天晚上又在水面上吹了一晚上的风,精神紧张的和林垣周旋,好不容易回了家。
只是想找个地方好好睡一觉,怎么就这么难。
就不能让自己舒舒服服的过一晚上吗。
尤屹又一次冒出了什么时候能结束这一切的操蛋想法。
骆辛很快出现在门口,尤屹听见脚步声连忙站起来若无其事的打开灯,回头看着骆辛。
“第几次了。”尤屹骂了句,道:“我自己都数不清了。”
看到人没事,骆辛松了口气,转身关上门。
“我就是想睡个觉……”尤屹捂着头无奈的扫视杂乱的四周。
客厅里有些乱,将倒着的沙发翻转过来,简单的收拾干净上面的杂物,骆辛转过身对尤屹指了指沙发,后者点点头,毫不犹豫的坐了上去。
沙发下面还有半包香烟,尤屹弯着腰抽出一支香烟点燃。
他的衣服皱皱巴巴,这个样子抽烟倒是一点都不违和,像是街边的小混混。
“这次是谁?”骆辛叹了口气道:“菲律宾人早就送走了,最近您又没做过什么,难道是以前那些人?”
尤屹看了看骆辛,摇摇头。
“不是冲我来的。”尤屹扬了扬下巴示意道:“如果冲我来的,没等到我人回来就走怎么可能。家里翻的这么乱,他是来找东西的。”
虽然自己脑子现在有点晕,身上也燥热,可是这点还是能反应过来的。
骆辛愣了愣。
“找什么?”
“我要是知道就不用坐这里想了。”尤屹没好气的骂了一句。
脚印的轨迹路线,是从客厅到浴室,而后从浴室里出来又去了卧室,之后回到客厅,又去了一次厨房,最后才离开。
尤屹说话一半一半的,又不说明白,骆辛有些着急。
“那您丢了什么?”
尤屹装模作样的嘶了一声,指了指浴室的方向。
“我收账的账本。”
他的语气很平淡,可骆辛却不能做到和他一样平静。听见这句话,骆辛觉着自己的血瞬间就涌向了大脑。
对于尤屹而言或许不算什么,可骆辛看来,这是可是随时可以决定尤屹生死的命根子。
这东西只要是到了警察手里,尤屹这辈子可能都没有办法从局子里出来。
或者还会被挖出更深的料。
“账本被人拿走了?这么重要的东西。”骆辛有些慌张道:“会是谁拿走了。”
“你慌什么。”尤屹没所谓的笑了笑,点了点烟灰,道:“这个人显然不是奔着账本来的,他想找别的东西,意外才带走了账本,不然他从浴室拿了账本就该走了,怎么还找了那么多其他地方。”
“浴室?”骆辛明白过来道:“你把账本放浴室?”
账本在药箱里。
药箱在浴室里。
尤屹懒得解释,只回了一个“恩。”
他也承认自己藏东西的确没有什么天赋。
“那现在怎么办?”
尤屹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回了句:“等死吧。”
骆辛空长了一张聪明的脑袋,问的都是蠢问题。
尤屹真的是一句话也不想多说。
很明显,账本被人拿走了。但是这个人却并没有任何的动作,换句话说,如果真的是冲尤屹来的,账本这会已经在警察局了,而尤屹本人也不会好好的坐在自己家里。得到这么重要的东西却没有动静,而显然对方又没有在这里找到他想要的东西,尤屹只想到了一个可能。
一个晚上都吊着精神在和林垣周旋,回了家又给自己这样的一个惊喜。
真的累及。
尤屹抹了把脸,从沙发上站起来,道:“我去外面找个酒店住几天。”
大概是动作幅度太大扯到了身上的伤口,尤屹这才想起来自己身上还有伤。
身上的纱布缠的紧绷绷的,一晚上的折腾它倒是没有什么变化。
“要不然你去我那住几天吧。”骆辛不放心,尤屹本来睡眠质量就差,去酒店他也许更睡不着。
“算了吧。”尤屹笑道:“你老婆孩子都在家,人那么多,住的开嘛。”
尤屹本想和骆辛打趣两句,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坐久了的原因,猛然站起来他只觉得脚底有些发麻,而后头突然很沉似得,不可控的‘咚’的一声跪在了地上,膝盖和地板接触的一刹那尤屹条件反射的想站起来,可却像是生了根似得怎么都站不起来。
骆辛立刻伸手去扶,尤屹的手腕暴露在外,肌肤相触,对方燥热的温度从骆辛的手掌不断的传过来。
下意识的又去摸尤屹的额头,骆辛皱眉道:“你发烧了。”
尤屹愣了愣,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回道:“没有啊,温度一样。”
能用自己的温度去测自己的温度,这也是尤屹能做出的事儿。
骆辛叹了口气将人从地上拉回至沙发,道:“还是去我家吧,你这样不……”
尤屹正要回绝,兜里的手机突然震了震。
刚刚的拉扯自己的眼镜早就掉在了地上,尤屹懒得去捡,没有眼镜他又看不清来电的号码,只得无奈的将手机递给骆辛,命令道:“帮我接一下,除了我爸之外,就说我睡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骆辛只得无奈的将他的手机凑到自己的耳朵旁。
尤屹看不清楚,眯起眼睛看向骆辛口型问道:“谁啊?”
骆辛似乎还在听着电话另一边人的话,好半天才僵硬的开口道:“周伟打来的。”
作者有话说:
尤屹有时候还挺嘴硬的哈。
得到大家的评论鼓励非常非常的开心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