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土匪看着很乖顺听他儿子的话,但凶兽就是凶兽,一旦反扑他儿子哪是对手。
时有凤怕他爹担心误解,还没等到石屋,一路上就迫不及待给他爹说霍刃对他的恩情。
三番几次的救命。
一直来的细心照顾。
从没有扣押他不让下山。
他们本打算今天就下山的。
但这些话落在封祁年的耳朵里,那一句句的温情都是被迫的伪装,都是求救信号。
这些话术一定是提前练习好的。
封祁年越听,面色越沉。
不碍事,今晚过后,他就会将这里移位平地。
山下,他已经埋伏了很多□□,一定要让这些土匪死无葬身之地。
封祁年一路心事重重的跟在霍刃身后。
看着趴在他后背上的儿子,那毫无防备的亲昵信赖,看得他心口闷痛。
心里杀意更浓了。
霍刃哪不知道背后老丈人的心思,一路上安静老实不敢吭声似的。
忽的,田间一个妇人朝三人冲来。
不待封祁年手脚防备,那妇人朝他跪地磕头。
双手撑在耳侧,额头是实打实哐哐砸在干白的地面。
“时老爷,没想到还能看到时老爷。”
封祁年后退一步,看着面前这个瘦小又面色激动妇人。
霍刃两人动静回头。
只见田间更多人跑来朝封祁年跪着。
眨眼间就五六人了。
时有凤见他爹面色奇怪,开口道,“她们都是以前锅里村的村民,她们一直都记着爹爹以前救济赈灾,我在这里也受她们很多照顾。”
刘柳神色激动道,“时老爷,没想到这辈子还能见到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