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祁年仔细瞧了下刘柳,恍然觉得熟悉。
“你就是锅里村那个要跳河的姑娘?”
刘柳连连点头,眼里有泪水,“是的,您当时说,只要活着还有希望,只要活着就有出路。这句话我记了一辈子。”
“是的,您说的没错,现在熬过来了,好日子已经来了。”
封祁年虚虚扶她起来,然而接二连三的好些村妇都跪了下来。
封祁年道,“你们也是锅里村的?”
胖虎娘嘴角都在颤抖,“我们是旁边大铲村的,当年要不是时府赈灾,我们都没了。”
封祁年内心复杂,其实当年赈灾他不是没有私心。
一是他夫人身体病弱他便到处积善。
二是灾情只是一时,过个三五年等百姓缓过来了,时府的生意和口碑只会蒸蒸日上,民心难得。
此时,封祁年被这些真挚的感激之情也感动到了。
连连叫她们起身。
“你们怎么都在这山上了?”看样子还是本地人装扮。
难道这群山匪无恶不作把人都掳上山了?
见时老爷面色猜测,这群妇人七嘴八舌道:
“是被老当家掳上山的,但是现在我们过的很好。”
“霍当家杀了以前的老当家,给我们分田分地,还不许男人打女人,也不许男人下山再当土匪了,又没有苛捐杂税,我们现在比山下老百姓日子还好过。”
“是啊,小少爷也是一步步看过来的,还多亏了小少爷,之前疟疾的时候是他的方子救了我们全村。”
“就是我们这里穷,要小少爷受苦了。”
“不过,霍当家很疼小少爷的。”
“我们现在能过上好日子,都靠霍当家和小少爷啊。”
村民一个个提起时有凤,脸上都是止不住的欢喜。
那眼里淳朴水亮的笑意是发自肺腑的。
封祁年心里莫名舒服了些。
这么听霍刃不是一个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