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越男摸摸眼尾也依着他,“确实觉得浑身松快了,心头大石落地了。”
“是小酒给你吃了什么?”
“敬茶,跪着非要我喝。”
封祁年收回手指,心里有了猜测,肯定是儿子有了奇遇。
现在时娘的脉象没了以前的虚浮,稳健有力了许多。
这是天大的喜事。
多年夙愿没想到一朝化解,浑身都醒灵的颤抖。
“哎,你怎么哭了,年过半百的人头一次见你哭。越活越孩子气了。”
时越男见男人哭都忘记了反应,就怔怔说着。
封祁年抹了抹眼尾的泪渍,“咱们能白头到老了。”
时越男嗔他一眼,“我还你伤心小酒在山上受苦了。”
封祁年深呼吸一口气,忍不住笑的开怀,“咱们儿子这回被掳,怕是因祸得福了。”
时越男打他,“儿子受苦你还笑得出来!”
她一心担忧儿子遭受的磨难,但又怕冒然提起揭露伤疤。
一直留意儿子状态,瞧着比在府里还活泼洒脱几分,便才捱到封祁年回来说。
封祁年这会儿也不困了,抱着时娘说起山上的见闻。
说儿子在山上如何受欢迎,看着比在家开朗灵动很多,还有卧龙岗的村民,详详细细的都说了。
时越男紧张捏着的面色逐渐带笑。
她小酒这么可爱,走到哪里都受人欢喜。
对霍刃这个陌生人的猜忌疑虑也打消了,满是感激的欣赏。
想起小酒主动抓着男人的手心,这对姻缘也是佳偶天成。
而后直到封祁年说了三个字,时越男笑容凝滞,瞬间坐起。
“什么?”
“谢行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