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的座次是时越男主位,左右两侧依次是封祁年和时有歌,封祁年旁边是霍刃,时有歌旁边是时有凤。
不知道什么时候,封祁年让出了左一的位置,朝霍刃递进了一个座次。
封祁年看着霍刃绷着视线追着儿子走,眼里暗藏焦急想解释,但是有碍于长辈只得隐忍。
而他儿子看都没看霍刃一眼,和时娘说话。母子关系也正在暖春相互内疚中呢。
封祁年笑笑,看霍刃干着急。
“小谢,来快来吃菜。这三天你也辛苦了。”
时越男也朝霍刃看去,“小谢,自此是一家人了,过往恩怨一笔勾销,不过我作为小酒的娘亲感激小霍三番五次救我一双儿女。”
时越男说着,便起身朝霍刃敬酒。
动作利爽洒脱也说一不二。
霍刃忙躬身站起,“娘亲病后初愈还是不宜饮酒。再者这是我和小酒之前的命数,要是没这些经历,小酒怕还是瞧不上我。”
时越男望着牛高马大的霍刃,一站起来感觉桌子位次都有些拥挤,她眼前视线都昏暗了些。
这声娘亲喊的她一怔。
小歌五岁后都不愿意喊娘亲只喊娘,小酒便也跟着改口喊娘。可他性子软糯,一说喜欢叫娘亲,自此之后便没改口过。
娘亲娘亲的喊,好像一双儿女永远需要她。
永远长不大,是她天真无邪的没有忧虑的孩子。
稚子的亲昵称呼,偏偏这儿婿还喊的特别自然。
自然到时越男一时张不开口,甚至微妙的违和。
时越男余光一扫,见儿子脸都红了还怕她不应似的,桌底下扯她袖口。
时越男其实很满意霍刃,明明是恩情却说成是对他的馈赠和感激。
即使生意场漂亮话听多了,时越男还是满意儿婿的态度。
“诶!好,挑个良辰吉日你们好完婚。”
霍刃展眉,粗狂的嗓音满是喜悦,“多谢娘亲成全!”
他双手举杯一饮而尽。
眉眼却一直望着时有凤,时有凤低头没看他,脸却浮上了绯红。
霍刃脑袋都飘乎乎的,丈母娘这关意外的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