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酒自小没离过家门,要是去恒州……”
未尽之意很明显,时有凤头皮一紧。
要是离家去外地,再回来可就难了,车马慢,路途远阻。
这无疑是个两难抉择。
但时有凤觉得,他们一家有商有量的,凡事都有解决办法。
时有凤道,“霍大哥,你是怎么想的?”
霍刃放膝盖处的手掌渐渐捏成拳,“此时天下内忧外患,到处战乱不断,各地流民都在起义造反。就连岭南的齐王也率领了二十万兵力造反。”
时越男一听,手里端着的茶杯一晃,茶水差点溢出杯沿。
她面色紧绷,惊疑道,“你的意思,是想加入哪一队伍中,然后挣得从龙之功脱罪立功?”
时有凤脑袋嗡的一声,但随即捏着手心冷静了下来。
隐姓埋名蛰伏一世,显然不是霍刃的脾性。
他本是驰骋沙场守卫边疆的大将军,怎会甘愿顶着山匪名头茍活。
再说乱世国破百姓凄惨,不容他袖手旁观。
他为什么会出现在卧龙岗……
对了,山洞里记载的前朝金库……他们吵架的时候霍刃好像隐约说过他有金库,还有下山前一晚发给村民的金条。
村民当时都没怀疑金条来路,只以为是霍刃以前吃黑吃得来的。
当时牛四还说着金条要保密,不然苦主找上门了,那就要拿命搏了。
所以,当时他也没多想。
此时再结合在伏虎洞看到的,没多心的碎片一下子拼凑成了一个猜测。
时有凤脑袋闪电般轰隆一声。
哆嗦着嘴皮子看向霍刃,“你,你是想造反?”
时越男目光一颤,见霍刃点头嗯了声,而后她慢慢侧头看向了封祁年。
封祁年还是那副天塌下来都不紧不慢的样子。
看着儿子神色惊愕眼神空白,那反应也是才知道的。
时越男拧眉,“那你们这婚事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