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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到段永昼根本就不相信有人会愿意放手。

那个男人和余弦似乎说了什么,就一只手撑着伞,另一只手握着余弦的手,把那只手揣进了自己的兜里。

不是只有他一个人会关心余弦冷不冷。

段永昼死死地盯着这一幕。

呼吸不畅。

心跳声比雨声要更清晰。

段永昼的手指几乎掐进自己的皮肉,周围的环境似乎比平时更加昏暗,他以各种光鲜亮丽的身份维持的正常被碾碎,从生活规律到精神。钝痛,钝痛从大脑蔓延到全身,像一张铺开的网,缠住那个困在记忆里的人。

好疼。

他想让余弦不要走。

余弦让他做什么都可以。

他给余弦什么都可以。

他可以什么都不要了……

天是不是更冷了,为什么连呼吸都那么艰难。

钝痛收拢于腹部,段永昼手指按着自己的小腹,想消解疼痛却于事无补,被死死定在原地。他的浓眉拧起,往下压,神色发沉。余弦早已走远了,可他还盯着那里。一阵阵的痉挛带着抽痛,胃病是情绪病,他以前……

他已经很久没犯病了……

段永昼闭上眼,挡住了眼里的绝望和呼之欲出的疯狂。

就像被抛弃的大型犬,不会知道所谓的阶级、权势、复杂的人际关系。

它只会知道,如果它的主人丢下它,那这个世界就是地狱。

但人不是狗。

人有手段,有智慧,有野心。

也有目的。

余弦微微停下,往后望了一眼。

大雨滂沱,他们又走了一段路,他当然什么都没能看见。

瓢泼的雨模糊了一切,包裹他的感官,割裂开现实与知觉,像是他在这个世界的每时每刻。

他身边的男人吃醋地开口:“你还想着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