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偏了下头,呆呆地礼尚往来了下:“夫君还好吗?”
“很好。”
眼下情况其实不适合笑,但问荇还是忍不住笑了。
柳连鹊不管怎样,都挺可爱的。
今天的邪祟和之前没什么区别,都是柳连鹊,都有点呆,都很心善,最大的区别也就是突然出现在院子里。
眼下最糟糕的是暂时找不到刚离开的长生,他一介凡人不会术法,弄不清具体状况。
但为了柳连鹊的安危,也只能自己摸索了。
柳连鹊发现今天的夫君很喜欢发呆。
他睫毛不安地抖了抖:“抱歉。”
他这么怀疑夫君,他肯定是生气了没和他说。
“我没气。”
问荇看他状态不错,但情绪较之之前更加不稳,也不能放下心来。
“要是真生气了,我会和夫郎说的。”
柳连鹊安安静静点了点头。
问荇用余光瞧见问丁好像醒了,声音压低了些:“我叫她回屋里睡。”
问丁迷茫地爬起身,眼中睡意被害怕取代:“对,对不起。”
她怎么直接睡在树下了。
“没事。”
问荇发现问丁身上盖了条毯子,是他用来垫灵位上贡果的,心下了然。
进宝没这么细的心也没这么大的胆子,问丁更是不敢进他的卧室,肯定是柳连鹊怕她着凉给她盖的。
他夫郎人心真好。
柳连鹊静静看着问荇。
他夫君人真好,笑起来好看,声音也好听。
好到他控制不住自己,他希望他们永远都在一起。活着也好,死了也好,谁也不能把他们拆开。
修长的指节咯咯作响。
“你去屋里睡,别着凉了。”
他边叮嘱女童,边从她那拿过毯子:“有人送来了衣裳,你想换可以换下,就放在你屋子里头。”
“屋上挂了锁,你不让进,谁也进不去。”
必要的事还是说明下,毕竟问丙这个腌臜人渣就喜欢偷看问丁换衣服,问荇想想都觉得恶心。
“好。”
女孩点点头,鼓起勇气道:“那小哥哥也早点睡,阿丁看到你最近在收菜,收得好晚。”
天都黑了好久好久,小哥哥居然还在外边忙着收菜。
“知道了。”
送走问丁,问荇赶紧朝着刚才柳连鹊站的方向看。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柳连鹊刚刚听到他在熬夜收菜这码事,恐怕不会轻易把他放过去。
鉴于问荇是多次再犯,这码事的严重程度恐怕只比他莫名其妙冒出来个女儿要轻。
果然,柳连鹊眸色沉沉,眼中又浮起了青光。
他夫君哪里都好,就是太喜欢省钱,总是累到自己。
他不能让他夫君受累。
他环顾四周,发现院子里居然没有其他鬼,朝着院外看去就想找壮丁。
“夫君,家仆。”柳连鹊念念不忘。
又来了!
问荇已经对这句话彻底麻木。
和平时的邪祟就解释不清,和今天这模样的邪祟恐怕更解释不清了。
他和着稀泥和柳连鹊商量,边边往卧房挪去。
“我今天太累了,要不我们明天再说。”
出乎他的意料,柳连鹊居然没有固执己见,而是立刻点了点头:“好。”
随后他在问荇略带讶异的目光下,堂堂正正又理所当然地踏进了卧房。
柳连鹊没有和问荇想得那样飘进牌位,而是直接坐在了床沿上。
青丝垂下,垂在他的锁骨上,又弯弯绕绕落在胸口,若是时间只停在这一瞬,柳连鹊就是个恬静睿智的俊秀哥儿。
可惜时间是会照常往下走的。
“歇息。”
柳连鹊不解地看向问荇,不明白为什么他还挪不动腿。
既然很累,夫君为什么不和他上床睡觉。
柳连鹊看了看旁边的空位,好像明白了什么。
他往里边挪了挪,给问荇留了坐的地方。
“睡。”
他轻轻拍了拍旁边,一脸希冀看向问荇。
睡好了,他们商量找帮工,找家仆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的小问:连鹊来和我睡一起,我都给你留位置了,夫郎别害羞啊,没事你晚上想睡也行。(海豹拍床)
之前的鹊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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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小问:……
现在的鹊鹊:夫君,上床睡觉。(海豹拍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