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五石散毁坏了照雪的感知,照雪又先后经历追杀毁容,整个人疯疯癫癫,无法准确说出当年船舫里的官员到底有哪些人。
陆庭升:“陛下,结合证据,证词,臣怀疑,薛大人与人勾结,私下开设赌坊,花楼,行贿收买官员,谋取私利,谋财害命,杀人灭口。陛下,花娘婷雪验尸报告显示死者有先天性心脏残疾,怀孕仅六个月,与当初被盗走的农妇尸体一致,很明显尸体并不是婷雪的。臣怀疑婷雪发现了薛大人的秘密,被残忍杀害,尸骨仍在薛家,请皇上准臣带人搜查薛府,查找婷雪尸骨。”
禁军上报:“皇上,卑职刚才在薛正义院子假山下的枯井中发现一具不知名女尸。”
禁军将尸骨抬上来。
陆庭升让仵作化验,陆庭升:“陛下,此骸骨中有五石散之毒,身形也与婷雪相似。”
薛新翰:“陛下,赌坊钱款进出,臣实在是不知啊。臣素来喜爱诗画,于经商一窍不通,全部产业都是交给夫人打理,夫人死后便交给了长子薛正义。至于那花娘婷雪,臣愚蠢,当年确实与花娘婷雪有过苟且,但臣很快便清醒过来,没有再纠缠,没想到那贱人又勾搭上了我的长子。当时臣的夫人正在病中,受不得刺激,贱人威胁臣,要将臣与之苟且的事情告诉夫人,所以臣才容忍长子纳她为妾。至于什么五石散,臣确实不知。如果陆大人查到了什么,臣相信,一定是那逆子瞒着臣所为。请皇上明察。”
第96章 暴君 轮到你说话了吗?
周晟:“薛正义呢?”
禁军:“回陛下, 薛正义受了伤,卑职已经令人为他包扎。”
周晟:“带过来。”
禁军:“是。”
薛正义被推了过来,陆庭升问道:“薛正义, 你父亲说薛家名下所有布铺, 田庄都是你在打理?”
这话一听就知道薛新翰又将一切罪责推到了自己头上, 薛正义心中只觉无限悲凉。
但最悲凉的是, 他姓薛, 他不可能眼睁睁看着薛家覆灭。
薛正义讥讽地笑了:“是, 当然是。这天下,哪有父亲为了脱罪冤枉自己亲儿子的。天下没有这样的道理,所以他说的是真的。布铺, 田庄在我母亲生前就由我和母亲一同打理,母亲死后, 就全部交到了我手上。赌坊和花楼与铺面之间的进账我一直清楚。至于那些官员, 也是我以父亲的名义邀请他们加入的。”
陆庭升:“你以为你随口几句话就能顶罪吗?”
薛新翰:“陆庭升,你不要公报私仇!你没有证据硬往我头上扣屎盆子就算了, 现在他都已经认罪了, 你还想忘我身上泼脏水, 你简直岂有此理!”
陆庭升和薛新翰吵起来了。
周晟揉了太阳穴,审案子审得厌烦至极。
也幸得他头风好了许多,也不常发作了,不然按他以前的耐心,头风痛起来, 懒得听这些掰扯, 直接大刑伺候,一晚上过去还不招,斩了了事。
“陛下。”
纪平安因为品阶低, 一直跪在最后,眼看陆庭升和薛新翰争论不休,轻声开口道:“婷雪死前曾不知因何缘故拿到了当年船舫之上,官员私下勾结的账本。既然薛大人不肯招,那么不妨按账本所记,将那些官员抓来,分别关押,询问口供,再一一比对。只要抓捕迅速,来不及串供,必能得出真相。”
薛新翰:“纪平安,你放肆,皇上面前,哪里有你说话的份?”
周晟冷呵道:“她能不能说话,跟你有什么关系?”
薛新翰:“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