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大人劳苦功高,几经朝代变换,还一直为国分忧,实在是令我等十分敬佩,念在大人功劳卓越的份上,大人不如告老还乡吧,还能安度晚年,日后也能给家中在朝廷,留几分薄面。”
江易周再开口,就是赤裸裸地抢位置了。
她确实看不上百官,也看不上如上官泽之流的官员,但她看得上宰相之位啊。
她现在州牧的位置,实际上并不是很合适。
她是长州州牧,但她手底下的地盘可不止一个长州,还有原州和平州的一部分,从名义上讲,她只能管理长州一地。
名不正则言不顺,江易周不想让自己落入被人拿大义堵嘴的境地。
所以她要先下手为强,抢占更高的位置。
上官泽手一抖,差点儿没被气晕过去。
他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
他是来劝说江易周行事谨慎的,结果江易周要他退位让贤,丝毫不掩饰自己的狼子野心,世上怎会有如此狂悖之徒!
上官泽气急之下,伸手指着江易周,手指头不停颤,嘴里你你你半天,都不知道该怎么骂。
骂轻了,没法表达此刻内心的愤怒。
骂重了,江易周以此为借口,当即就能送他上西天。
江易周轻笑一声,抬手将杯中酒送入口中。
咽下醇厚的美酒,江易周说道:“上官大人不必如此激动,我知道大人是不放心陛下,大人尽管放心,日后在下会好好照顾陛下,天下人,都会铭记大人对大庄的贡献。”
上官泽一点儿都没法放心。
他如果从宰相的位置退下,在当前的局势里,上官家还能剩下什么?
他就是死,也要将宰相的位置留给上官家!
“江州牧可真是会开玩笑啊。”
“我没跟你开玩笑。”
上官泽想用阴沉沉的语气,警告江易周,江易周完全不惧。
因为上官泽任何警告在江易周看来,都是虚张声势,他有什么底气吗?他没有任何底气。
上官家没法对付江易周。
上官泽,更没有任何能对付江易周的法子,要是外头的诸侯王在江易周面前,试图威胁她,她或许还会正眼看一眼,看看是谁那么不要命。
“上官大人,你老了,簇拥你的那些人,也都是软脚虾,个个都是废物,他们没法保护你,以及你上官家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