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辞镜仿佛一阵看不见的风,只掠过未关严的房门,没经过房间里的纪昙。
“团团乖,不哭了。”燕琛抽出纸巾拭着纪昙淌出来的眼泪,往怀里抱得更紧了些,“你想要什么,你告诉我,什么都可以的,只是不要哭了。”
纪昙烧红的眼睛无意识看着燕琛。
燕琛低头,对着纪昙认真说道:“团团还那么小,团团有很多做不到的事。”
“但是不要为做不到的事情难过。”燕琛指腹轻轻摩挲纪昙绯色的脸颊,“因为那不是团团的错。”
纪昙下意识抓住燕琛胸前的衬衣,听不清燕琛在说什么,只觉得声音柔得像水。
好像把纪昙裹在固体的温泉里,暖暖地温着身体却不会受湿。
纪昙无意识寻求依赖地蹭了蹭燕琛。
燕琛抚着纪昙贴近自己的脊背,“乖宝宝。”
“团团有什么做不到的吗?告诉我好不好?”燕琛屈起手指拭去纪昙眼尾的湿润,“团团小朋友的愿望,作为大人的我都满足。”
纪昙听懂了最后一句话,他也不清楚自己有没有回答燕琛,昏昏沉沉在燕琛怀里睡去。
纪昙这次跟上次一样,反反复复烧了三天。
燕琛陪着纪昙,纪昙烧到意识模糊要人时,燕琛就抱着他。
纪昙清醒点排斥燕琛时,燕琛就守在纪昙床边。
总之不管纪昙如何,燕琛是不肯离开一步的。
磨得纪昙烦躁,又让纪昙潜意识觉得莫名地安心。
临近傍晚的时候,不速之客疯狂按着燕琛家的门铃,吵得睡觉的纪昙都醒了。
燕琛正在给纪昙熬鲫鱼汤,洗了洗手去开门。
谢京鸢穿得很随便,像是临时赶来的,事实上也正是如此。
谢京鸢额头布满汗水,狭长的眸子泛着光,气喘吁吁的。
谢京鸢喘息中愣了下,“你身上怎么一股纪昙的味儿?”
燕琛没让谢京鸢进来,“什么事?”
谢京鸢揉了揉鼻子,咕哝道:“甜腻腻的。”
说到正事,谢京鸢问道:“你知不知道你爸/性/丑闻上热搜了?”
燕琛微微敛眉,他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