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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注一掷地想用原来明知道已经错了的方式继续绑定纪昙。

苏辞镜现在的悔恨都是鳄鱼的眼泪。

在纪昙今天跟他分手前,他都会继续下去。

纪昙要和他分手,苏辞镜才醒悟,才知道自己是多么无法挽回。

燕琛启声:“我爸那里……”

苏辞镜撑着墙站直身体,打断道:“燕琛,这是我的事。”

苏辞镜说:“现在只成我个人的事了。”

跟纪昙没有任何关系,也不需要燕琛的帮助。

燕琛沉默下去。

“我去问问纪昙,要不要见你。”燕琛良久道。

苏辞镜决然摇头,“不用了。”

燕琛已经转身进入房间,说着不需要的苏辞镜却宛若木头站在原地,暗暗期盼着什么。

燕琛走得急,门缝没有关严。

苏辞镜听着纪昙细细弱弱的泣声,生病时那种软的黏的听起来让人心疼的声音。

纪昙娇气,生病时要抱给他安全感、要细细哄他的小脾气。

苏辞镜无比清晰地记的关于纪昙的每处小细节,因为这些年纪昙生病都是他陪在身边的。

“燕琛,我不要见他,你让他走好不好?”

苏辞镜头一次听到纪昙这么说。

纪昙第一次这么明确地表示不要他。

还是在纪昙最脆弱、最需要他的时候。

苏辞镜肺腑被狠命地压榨着,流不进一滴空气,毫无血色的唇瓣白如纸片。

苏辞镜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走的,只知道自己走的时候纪昙还在哭。

他坚持不到燕琛轻声细语把纪昙哄好,更加面对不了纪昙乖顺依赖地在别的男人怀里入睡。

他对纪昙再也没有唯一性和特殊性。

苏辞镜的胃凌迟般虐痛起来,喉咙里泛起控制不住的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