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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尘不着痕迹地捏了捏自己的手臂,肌肉薄薄的。

他善于提笔,却缺少运动细胞,手臂连色差都没有。

路千里骄傲,“这是肌肉!”

“……”

同尘翻过身,闭上眼说,

“我要睡觉了。”

路千里从善如流,手臂隔着被子,轻轻搭在同尘腰间。

这样的力度不足以给同尘尘压迫感,因而同尘不会挣开他。

半夜,同尘是被热醒的。

同尘擦了擦额角的细汗,努力把脚伸出去透透气。

无奈被子尺寸太大,他得绷紧脚尖才抻的出去一截。

于是同尘便从双手开始使劲,他想把路千里隔着薄被贴他腰间的手抬起来。

路千里在睡梦中感觉到有人在瘙痒,于是手臂稍稍用力,径直环抱住整个同尘。

同尘,“……”

他整个人都被路千里裹在温热的怀抱里,原本清冷苦调的岩兰草被焖的浓烈,还夹杂着甜甜的西瓜味。

同尘开始试图转过身,挣扎的动作间,仿佛置身于会自动锁紧的大网,路千里闷热的身体越靠越近。

卒然,同尘的后腰被一个硬东西戳了一下。同尘眼睛倏地睁大,他呆愣地僵在床上,愣了好几秒,终于意识到那是什么。

同尘,“???”

他不敢动了。

次日,路千里被闹铃吵醒。他下意识伸手抱住旁边,却扑到空气和一个枕头

路千里倏忽惊醒,他坐起来揉揉眼,身旁被窝早就凉了。

环视房间半圈,同尘正端坐在书桌面前,台灯调成微弱的灯光。

路千里便站起来,打开大灯。

走到同尘身边把护眼台灯调亮。

“下次直接开大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