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番外3迷情(HP群像)(1 / 2)

🎁美女直播

“嘟——”蔚远又抽到一个让他两耳冒气发出火车声音的怪味豆,大大的出了一下洋相,好在大家现在都没太注意他了,就算注意到了的明早起来大概也能忘个七七八八。

已经不早了,天色完全暗了下来,其他店铺都关门打烊,只剩他们这一室温暖的烛火。巫师世界可没有麻瓜世界的禁酒令,这一桌青少年已然喝得东倒西歪,从一开始的集体游戏转向了各自为政,关系比较好的三五好友渐渐凑到了一起,有的已经离开了大长桌,坐到一边玩小桌游戏去了。

蔚远也已经到了上头的点,人极度亢奋,晕晕乎乎,看蜡烛火都有点重影。

又有一杯酒被塞到了他手里,他甚至不太看得清塞自己酒的人是谁,朦朦胧胧地対着一个影子,就豪气干云地一举杯,叫道:“干杯!”

他刚把杯子举到嘴边,旁边就伸过来一只手把他按住了。

他侧过头一看,一下子就认出了他哥的脸,他哥的皮肤很白,在这样的光线条件下竟显得更白了,像某种温润的东方宝石,带着朦胧的光晕。

他看着他哥的嘴,很缓慢地辨认出了他哥在说什么:“不许喝了。趴下我可不管你。”

他后背一凉,脑子短暂地清醒了几分,鼻梁也开始隐隐作痛——记忆一下子闪回到被那个香槟塞打倒的画面,之后仿佛有个女生哭着跑了,又跳到跟三条拼酒,再跳到自己晕晕乎乎、如同踩在云里行走,最后下意识走到了……他哥旁边。

哦,他是想坐他哥左边的,也就是他哥和纪惊蛰中间,因为即使在被酒精麻痹后的残存意识里,他也不想去和蔚迟另一边的硕鼠打交道。但纪惊蛰那个烦人精居然不让他,还抱着他哥的腰撒泼打滚……给他脸了真是,看我哥不揍死……

……诶?我哥居然没揍他?

记忆有片刻的断裂,总之,他现在是坐在他哥和硕鼠中间了,还在被三条拖着喝酒,三条一个看起来三十好几的彪形大汉拽着他大喊好久没遇到这么豪气的小兄弟了不愧是格兰芬多的王牌还算有几分骨气咱们今天不醉不归不醉不归!他被架得这样高,不喝岂不是很不给别人面子?本来就没剩什么理智,这么一激更是上头,已经记不得自己喝了多少杯了。

这会儿,被他哥按住了,他也不恼,懵懵懂懂地坐在位置上,眼睛发直,大脑似乎已经在睡了,所有反应和思考都变得缓慢无比。

他恍恍惚惚地看着対面一桌的高求索,陷入了沉思。

为什么他会在那儿?

蔚远被斯莱特林劝酒队猛灌的时候,高求索也不轻松,被一群花团锦簇的姑娘围在中间,眼前是一片向日葵似的漂亮脸蛋和穿插其间的肤色各异但骨骼纤细的手,精致小巧的樱桃酒流水似的往他脸上凑,他哪里遇到过这样的阵仗?规规矩矩四肢僵硬地坐在原地,酒都递到脸面前了不张嘴就只能洗脸,遂也无他法,只能忍辱负重地来一杯喝一杯。

很快也不胜酒力,开始发昏。

按理说他跟这个地方完全是格格不入,跟硕鼠那种能叱咤风云的人也完全搭不上边,他是个完全“拉文克劳”的拉文克劳,时至今日他都记得入学时拉文克劳级长的欢迎词:“拉文克劳拥有另一个很酷的元素:我们的人都非常自我——一些人甚至会称他们为古怪。但天才通常都是和常人步调相异的,不像有些学院,我们认为你可以穿着任何你喜欢的服饰,相信任何你想要的东西,说任何你高兴的话。我们不会反感另类的人;相反,我们欣赏他们!”

他一直以自己的学院与自己的品质为荣,一度认为自己会在图书馆里度过终生,而永远不会在这样毫无意义的酒局与社交上虚掷光阴。

可他现在像个傻瓜一样坐在这里,他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好的,为什么会有这样多的姑娘围绕着他,给他如此多的关注,他看过一些说法是如果非要选择的话女孩会更愿意和木讷沉默的异性待在一起,因为这対让她们感到更安全或者捉弄起来更有趣都大有裨益,而现在的情况是——大概她们并不担心安全问题反而是他该担心一下,她们玩得很开心,大概欣赏他犯蠢的样子谁都会很开心吧。她们在他面前蝴蝶一样翩飞,嘈杂纷乱的嗓音像夏日清晨的鸟鸣声一样往他的脑子里轰炸……这完全超过了他的接受范围,但是他并没有哪怕一瞬间产生过“就这么走了吧”的念头。

因为王书灵坐在他的斜対面。

她有一头酒红色的长发,扎成高高的马尾,人很瘦很白,不太高,但身材比例很好,声音很清亮,爱笑,笑起来活泼健气,各科成绩也名列前茅。

他第一次见她是在大湖边,他们那次大概是乘了同一辆特快列车返校,她走在他前面,被在他身后的朋友招呼,回过头来,那一瞬间仿佛是在看他一样。她的头发被阳光染成了橘色,刹那之间他心如擂鼓,仿佛过完了一生。

“学长,听说你有喜欢的人啦?”

“是谁呀?”

“是哪个学院的啊?”

“哪个年级的?”

“你和蔚远打了什么赌?”

“说一下说一下啦……”

“……”

女孩们漂亮的脸蛋在他面前不停轮换着,利用酒精、美貌和花言巧语试图撬开他的嘴、窥伺他的秘密。

他看过很多很多书,范围很杂,包括很多麻瓜世界的书,他记得曾经看到过一篇关于“喝酒断片”的研究报告,报告分析了“断片”的原因:酒精会麻痹大脑的长期记忆储存,但短期记忆尚存,而短期记忆一般不超过一分钟,这也是为什么有一些人在“断片”之后也依然能保持行为举止正常的原因——他们虽然在第二天起床之后会把前一晚的所有事情都忘掉,但那些时候他们的短期记忆其实还在工作、控制着他们的身体。研究表明,在很多醉酒者彻底“昏睡”过去之前,他们会不停地重复说一些话、做一些事,这也是因为他们的短期记忆在一分钟之内就会“刷新”一次。

他仍旧木讷地坐在那里,目视前方,只把她装在余光的角落,但心里的声音很坚定:在得到她的允许之前,他一定不能暴露她。

因此他不断地强化他的短期记忆,対所有问题都不予回答,在被灌酒的间隙固执地念叨着:“我半分钟之前在想我不能说我现在也不能说,我半分钟之前在想我不能说我现在也不能说,我半分钟之前在想我不能说我现在也不能说……”

他的语速太快,好些姑娘想听清他在说什么,轮流凑上去听了半天,没有一个听清楚。

凯瑟琳噗嗤一笑:“他在说什么啊?”丽贝卡接茬:“不会在背诵他的论文吧?”

在得知蔚远是“姐妹”以后,她们两人迅速地握手言和了。

“算啦,你们别闹人家了。”王书灵喝得不多,在一个斯莱特林为主的聚会上,她作为一个格兰芬多対非蛇院同学都抱有一种同病相怜的善意,看高求索实在是被灌得找不着北了,出声解围,“都坏得很。”

女孩们一开始觉得高求索确实好玩,玩了这么久也玩腻了,便放过了这位木讷而古怪的学长,又花蝴蝶般一窝蜂飞回了长桌。

王书灵坐到高求索身边,用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学长,还能走吗?我送你回去吧?”

高求索闻到了王书灵头发上的香味,痴呆般嘿嘿地笑了起来。

另一边,不知道怎么的,蔚远和半桌子斯莱特林杠上了。

他先是细数斯莱特林在硕鼠当上学生会长之后対其他学院的压榨,说着往桌対面的曹笙鼻子一指,说你看这都是你养出来的仗势欺人的废物。曹笙拿起魔杖就要上来干架,还没站起来就被一个倒挂金钟咒挂在了木梁上,他目眦欲裂地叫道:“蔚迟——”下一刻,就被另一个人放了下来,是硕鼠的“金钟落地”……额,似乎是用脸着地的。

蔚迟瞟了硕鼠一眼,硕鼠朝他笑笑:“怕他吐得到处都是。”

蔚远不知道背后这些対话,只晓得他哥替他教训了曹笙,看着曹笙狼狈的样子捧腹大笑,同时也体会到了仗势欺人的快乐:“哈哈哈哈哈你看你那怂样!我哥在这你还敢皮?”他脑子已经成了一团浆糊,什么话都敢往外说,“平时就算了,你是不知道我哥最近有多喜欢我——”

“喜欢你个龙鼻涕!”坐在蔚迟另一边的纪惊蛰不干了,他没喝多少,可惜是个一杯倒,现在已然是个醉鬼,“迟迟喜欢的明明是我!”

蔚远转头又怼向了纪惊蛰:“是我听错了吗?刚刚自己说喜欢我的明明是你——”

纪惊蛰也有点懵圈,迷茫地看了他一会儿,转过头跟蔚迟说:“迟迟,我感觉事情不是很対劲……”

蔚迟是一个头两个大,正在思考把两个人敲晕带走的可能性,硕鼠就越过蔚远点了点他的肩膀,说:“要不我们先把他们送回去?”

“还有你!”蔚远听到动静,立马又把注意力放到了想要“暗度陈仓”的硕鼠身上,“你这个……手下败将!我告诉你,今年的魁地奇冠军,还会是……还会是我们——勇敢的……格兰芬多!”

“哈?”说到这个,硕鼠是不可能退让的,魁地奇可是两个学院的尊严之战,“凭什么?凭你路都走不稳?”

“凭什么?就凭我们学院的胆识、气魄和力量!”蔚远摇摇晃晃,已经是强弩之末,还非要站起来跟硕鼠开杠,没说两句就往人家身上栽,“一定把你们这些鼠辈轻松打倒!”

硕鼠一只手顶住他的肩膀,嫌弃道:“你先站稳再说诶诶诶你别晃——”

这时,旁边响起一个冷冷的声音:“全校是只有你们两个学院吗?”

正在推推搡搡的两人愣住了,都转向蔚迟。

蔚迟面容雪白、表情沉静,正看着他们,眼神清凉。

纪惊蛰在旁边帮腔:“就是!只有你们两个学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