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弦诧异,跟着眯了眯眼,这人……挺结实啊,因为躬身的缘故,脊梁上肌肉线条透过衣料若隐若现。
服务生推着酒水车一直到江揽跟吴庸莲所在的位置。
江揽不过随意一瞥,眼角就微不可察地轻轻一抽。
“不需要。”江揽忽然打断吴庸莲的话,眼神却落在他身后,吴庸莲诧异回头,见酒水车就停在距离自己两米开外的地方。
他怎么没有察觉到?!吴庸莲顿时警觉起来,再看那名服务生戴着帽子,容貌并不清楚,只露出一截刚毅的下巴,“你……”
“我们继续谈谈合作吧。”江揽又说。
吴庸莲精神为之一振,他铺垫那么多,就是为了跟江揽的合作,论资金投入,没人能比江揽更阔绰。
但这个服务生……
见对方已经推着推车转身走了,吴庸莲心生怪异,但暂时顾不上。
服务生回到后台,摘掉帽子,露出一张阴沉却轮廓分明的脸,他活动了一下脖颈,将身上的服务生衣服快速脱掉,里面一身黑,男人肩宽腰窄,两条大长腿,拉开后门进去。
岑极就觉得吧,撞上江揽没好事!
他发信息给手下人,通知计划取消。
吴庸莲难得露头一次,得到消息后岑极就行动了,根本忍不了,刚才江揽如果没有出声制止,他的匕首能从吴庸莲后腰利落刺入,干脆无痛。
说实话江揽也不想打这个掩护,但他才找准吴家这条线,被岑极一刀砍废合理吗?
不过岑极的出现也算间接证明,封锦在资料库中翻找的东西大概率是真的,当年种种,吴家参与了。
女孩心情大好,觉得陆弦说话风趣幽默,长得又好看,那个被他单恋多年的人真的有眼无珠。
“谢谢你啦兄弟!”女孩掏出手机,“我去约我闺蜜,单身快乐!”
陆弦笑道:“嗯,单身快乐!”
“单身……快乐?”江揽适当出现在身后,挑眉重复。
陆弦先是一惊,回过身去看,然后那股子被勾起的火气支撑着他轻哼一声,大剌剌坐在凳子上,丝毫不慌。
江揽:“?”
女孩可能认出了江揽,猛地从凳子上站起身。
陆弦还语气自然地跟她说话:“不是单身派对吗?去吧。”
女孩见陆弦这无所畏惧的样子,再看看变得小心起来的江揽,顿时下巴微抬,对着陆弦肃然起敬!
女孩走后,江揽在陆弦身边坐下,紧盯着他:“怎么了”
“没,我搁这儿回忆了一下往昔。”陆弦说,“想起我也曾有过一段倒追岁月,还怎么都追不着。”
江揽:“………”
徐知跟林昊远先回去了,封锦一副无聊透顶的模样站在门口,等泊车员将他的车开出来。
江揽紧牵着陆弦的手,同封锦沉声说:“岑极刚才出现了。”
“怎么进来的?”
江揽评价:“他可能有整个豫都所有酒店的服务生衣服吧。”
封锦轻笑。
说啥来啥,封锦忽然盯着某处眯了眯眼,“那个是不是?”
只见酒店外进车口的路牙子上站着一个人,哪怕在夜色中,岑极也有点儿惹眼,他正在打电话,然后敏锐望来。
想到上一次差点儿被江揽抓住,岑极小心后退。
谁知江揽标准化地笑了笑。
岑极还没明白,一辆黑色轿车停在面前,车窗降下,映入眼帘的是抓在方向盘上苍白修长的手,跟着是挺直的身板,气势不俗。
“上来。”贺蓝言简意赅。
岑极倏然看向江揽,有些明白了,当即轻嗤一声,“我不……”
“别让我说第二遍。”贺蓝声音很沉,也很稳。
岑极下意识闭嘴,他一直都知道,贺蓝在温润君子的外表下,有着为达目的时碾压一切的锋芒跟霸道,不然他在商界站不住脚。
而岑极心性的重塑跟形成,可以说是贺蓝一手促成,那江南楼阁上的七天,岑极占据着贺蓝的每一寸,可与此同时,这是一场违逆基因的反向驯服,贺蓝教会岑极如何看待生活跟仇恨,如何找寻自我价值,他精神上的富裕给予了岑极一场盛大的洗礼,从某种程度来说,岑极骨子里有贺蓝留下的“标记”,其中包含着岑极的敬佩与臣服。
哪怕岑极很不想承认。
可当贺蓝锐利的目光射来时,他拉开车门,俯身钻入。
作者有话说:
当你蓝哥白混的?管你什么品种的疯狗(不是贬义),驯服!
小弦的作精基因是一点点苏醒的。
那啥,我翻看前面的评论,看到有些小可爱提到了“个人意识”这个概念,我开篇确实没有太多强调,最近两天会对前篇稍作休整,二刷的宝宝们如果看到,希望能带给你们更好的阅读体验。